老農臉上有些為難,我也沒有繼續逼問,而是衝著瘋子勾勾手,從他兜裏翻出來一疊票子,老農的眼睛立馬都直了,“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在我家對付對付,還有我那兄弟家裏,地方不大,但是勉強也夠你們住的了。”
一路上被那狐狸鬧了這麼一遭,雖然都是些高大威猛的漢子,卻不免有些心有餘悸的,一路上更是又困又累,此時能有個住的地方已經不錯了,還哪裏有人挑什麼環境?我們跟在老農身後,三三兩兩地往村子裏麵走去。
從果園到村子不過是十分鍾左右的距離,我們很快便來到了破敗的小村落裏麵,低矮的房屋彼此交疊,這村子蓋起來很亂,完全沒有風水格局可言,其實風水上也是很忌諱髒亂差的,比如一個人家裏的衛生如果打掃不幹淨的話,也會影響主人的運勢,而這種村子,在大風水上顯然已經是落後了不少,瘋子剛進村子便嘖嘖兩聲,對我低聲嘟囔道:“難怪這麼窮,窮得頗有道理,不窮都怪了。”
我們一路往前走著,隨時觀察後麵有沒有狐狸跟上來,起初剛進村子的時候還有幾隻窸窸窣窣地跟在我們後麵不遠處,漸漸地都被火把給嚇走了,等走到老農家門口的時候,狐狸也就全都不見了。
有了那一遝票子開路,老農對我們很是熱情,進門之後將老婆叫起來給我們準備了吃喝,然後找了幾家親戚朋友的房子將我們先後安頓了進去。
我和瘋子肯定是睡一間,老農家的是大通鋪,住我們兩個人綽綽有餘,瘋子本來讓一個夥計和我們一起住,但是Michael卻率先進了門,意思很明顯,是想和我們睡一間,瘋子沒有拒絕,但是我和這個Michael並不熟悉,總覺得他這麼跟著我們兩個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之後,我說是想出去轉轉,給瘋子使了個眼色,他也跟在後麵,說是吃飽了要出去消化消化,Michael識相沒有跟上來。
村子裏麵靜悄悄的,我們進來的時候雖然折騰得挺熱鬧,但這陣熱鬧也很快褪去了。
我對瘋子低聲問道:“那個Michael到底是什麼人?你清楚不清楚底細?帶在身邊總覺得有點兒不太對。”
“你太警惕了,”瘋子搖搖頭一笑道:“無非是想跟著咱們兩個多打聽點兒情報罷了,他父親還健在,做這事兒沒那麼多的目的性,他的想法很單純,那邊還有科研項目,是純粹為了賺錢來的。再說我們的人這麼多,他也不會輕舉妄動。”
我這個人分幫分派的意識很強烈,所以不太喜歡外人攙和進來,瘋子也知道這一點,給我允諾了,這件事情現在還有用得上Michael的地方,大家現在是合作關係,如果不能合作或者沒必要合作的話,會很快和他們劃分界限。
聽了這話我才放下心來,其實心裏想的是關鍵要和河奈那個女人劃分界限,她的幾次舉動都讓我覺得太過毒辣,和這樣的人走得太近,其結果無異於玩火自焚。
誰知道心裏想誰來誰,我並且提到河奈,卻聽瘋子喃喃道:“走,到河奈那邊去一趟,和她商量商量明天的行動。”
我連忙上前想要攔住瘋子,“哎?這麼晚了,沒聽說過男女有別嗎?你還上趕著往她房間跑!”
整個隊伍就隻有河奈一個女人,安排房間的時候把她安排到了老農的女性親屬家,她那人一看就不好伺候,肯定是要單獨住一間的,這話好說不好聽。
瘋子望著我似笑非笑,嘟囔一句道:“你還挺傳統。”
我心說這不是傳統,我總覺得河奈那女人危險,誰知道大半夜送上門去會不會被她給生吞活剝了。
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卻看到幾個夥計正圍在一堵院牆外麵窸窸窣窣的咬耳朵,那院牆裏麵,正是河奈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