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血線(1 / 2)

那幾道血線乍看之下有些駭人,但是明白了這東西的原理之後,人倒是不再害怕,隻是感到有些震驚。

隻見那幾條血線橫七豎八的橫在半空之中,紛亂交錯,如果不是血珠兒掛在上麵的話,根本無從分辨這些線條究竟在哪兒。

唐克突然變得極其沉穩,聲音也緩慢而低沉起來,“應該是某種金屬絲。”

我聽到唐克慢慢地給我們解釋,說空氣裏麵應該是有些金屬絲,被繃得過緊,所以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

至於到底有多緊、這金屬絲到底是從何而來的,我們無從得知,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如果我們想要通過,就必須要對付這些金屬絲。

借著手電燈光,我看到了麵前不遠處的一座樓梯,那樓梯就橫在這個四十多平米的房間中央,木質樓梯看起來非常敦實,褐色的木漆甚至讓人覺得有些溫馨,我迫不及待想要過去,但是無奈這些金屬絲橫在了房間裏麵,看不見摸不到,若非見血,根本不知道究竟在哪兒,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數量。

那麼問題來了……河奈到哪兒去了?我們在下麵根本沒有發現河奈的身影,難道說是上去了?怎麼上去的?

瘋子始終在望著一邊的牆壁,突然轉過頭來,一臉興奮地望著我們道:“我們有匕首,可以貼著牆邊砍斷就行了!”

“哈!哈!哈!”唐克發出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對著瘋子道:“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沒幹過工匠活兒,這東西繃得這麼緊,你拿刀去砍,這邊剛鬆了,那一邊吃不上勁兒,你猜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瘋子咬著嘴唇,一臉委屈的樣子低下頭來沉思了片刻。

我明白唐克說的意思,雖然我也不懂這些什麼他口中所謂的工匠活兒,但是我以前看過一部電影裏麵有類似的橋段,緊繃的鋼絲突然斷了,瞬間抽動彈射,然後……結果很明顯,當時附近所有靠近的人,都在同一個水平麵上被切成了兩截,有些甚至當時還沒反應過來,仍舊在往前走了兩步,直到自己的腦袋已經從身上滑落,身體卻還在聽從大腦最後的指揮命令前行。

那部恐怖片貌似是我很小的時候看的,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場麵,仍舊感到不寒而栗,更別說是我們現在即將要麵對這樣的情況,心中的恐慌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瘋子的想法被唐克無情的駁回,幹脆蹲坐在一邊養精蓄銳,他在對付蠱術和打架這兩方麵很在行,其他的方麵卻是一般般,因為從小到大的將最多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鑽研蠱術上麵,加上身邊有的是人伺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要讓他知道這些事兒,確實是有點兒為難。

瘋子不信邪地跑了出去,我聽著外麵的腳步聲,就知道他是在外麵沿著整個小樓繞圈子。

河奈是第一個下來的,她如果不在外麵,就肯定在小樓上麵,隻要她進去了,必然就證明肯定是有一條路了。

然而片刻之後,瘋子便回來了,雖然沒有開口發問,但是光看他臉上的表情我就知道,瘋子既沒有找到路,也沒有找到河奈。

我沒吭聲,幹脆也坐在旁邊觀察麵前的情況,腦袋飛速轉著,試圖找出來一個解決方法,就在這時,唐克低聲沉吟道:“哎?你們說,金蠶是怎麼進去的?”

既然金蠶能進去,說明地麵上肯定多少還是有一定高度的,唐克突然眼前一亮,晃了晃手中的登山杖道:“我知道了!”

金屬絲雖然對皮肉非常鋒利,但是對登山杖的話,似乎也是沒作用,想到這裏,唐克也不給我們解釋,隻見他滿臉的興奮,迫不及待就要躍躍欲試的,晃了晃手中的登山杖,兩步就來到了房間裏麵,二話不說突然躺在了地上。

唐克將登山杖舉起來,就緊緊貼著他的胸口,這樣一旦遇到金屬絲的話,能夠馬上感受到,並且將金屬絲給挑起來。

但是問題在於,我們就隻有一根登山杖,第一個人上去了,剩下的兩個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