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發電機的時候我不由得覺得有點兒眼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在哪兒見過,思慮了半天,聽到唐克歎了口氣,伸出手來戳了一下我的腦門兒道:“這就想不起來了?”
唐克對我提示了一番,說起了之前和葉修進山時見到的情況,我這才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之前曾經見過這樣的發電機,那時候是在一個山體內的軍事工事裏麵,好像是個山洞裏麵的地下研究所,我們還在那裏找到了很多資料,也是第一次見到小號。
我對發電機這種軍用物品並不了解,但是唐克卻偏好琢磨這些東西,當下便指著那發電機對我道:“這型號和之前我們看到的型號一樣,應該屬於同一批軍用物資。”
聽到了唐克這話,我將那發電機細細打量了一遍,沒看出來什麼究竟,但是他既然這樣說,看來肯定是仔細注意過的。
既然是一樣的發電機,證明同一批人曾經來過,這些人中間就包括了章琢和齊名央,且不說到底是真的那個還是假的那個,但是其中的一個肯定來過。
隻是現在就是不知道來的那個到底是真的齊名央還是假的。
見我低頭琢磨著,唐克用肩膀推了我一下,“又想什麼呢?”
“你說,”我抬起頭來望著唐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道:“如果當初來的人是老爺子,那他肯定是在這兒沒發現什麼,或者是已經找到了想找的東西,但是如果他沒能得手的話,這次應該會卷土重來才對,可是這個地點不在我們本次的計劃之中。”
唐克聽完之後,眉頭緊皺,眼珠兒滴溜亂轉了半天,瞪著眼睛對我道:“哎?不是,我怎麼沒聽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克不是沒聽明白,而是他的想法和注意的重點和我不一樣,對他來說,老爺子說什麼,他肯定聽信什麼,所以並不覺得來的是章琢還是齊名央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我心裏麵有所防備。
如果是那個老狐狸的話,他沒得到的東西,肯定會想盡辦法得手,所以如果是他曾經來過,我覺得這地方我們就沒必須要深入下去了。
但是如果當年是假章琢,也就是真的齊名央曾經躲著假的齊名央來過的話,那麼這地點對我們來說或許有另外的收獲。
真正的齊名央已經死了,死得太突然,很多秘密都隨著他的死而被帶入了墳墓,加上後來葉修也死了,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已經離去,很多秘密就此塵封,整件事情都產生了斷層,而我們隻能遵循模糊的腳印,一步步試探性地往前走,至於能夠得到什麼,都是未知數。
而當年如果他們沒能在這兒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一群有著充分準備的人卻未能得手,證明這地下肯定有著我們想象不到的困難。
我坐在一旁的一隻木頭箱子上,悶頭暗自琢磨著,我們在上次的地下工事裏麵找到了不少資料,還有著詳細的工作日記,至少在上麵記載了他們遇到的困難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比如藍色美人魚的事情。
這一次,如果也能找到什麼資料的話……
正當我這樣想著的時候,唐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邊,“要我說,你在這兒先琢磨著,我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情況……”
唐克說的是我們正對著的一扇門,鐵門已經鏽跡斑駁,看起來並不結實,邊緣位置已經卷翹了,這麼看起來覺得似乎是沒什麼危險,但是我心裏麵還是有點兒犯嘀咕。
我半天沒有做出回應,唐克等得有點兒不耐煩了,對著我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可就是他這一巴掌不輕不重地拍下來,我屁股下麵的箱子竟然轟然倒塌了!
這木頭箱子在這兒擺放了多年,木條早就已經腐朽了,但是不至於鬆散,我本來就在上麵坐得膽戰心驚的,他這一巴掌把我嚇了一跳,人也坐實了,感覺屁股下麵一下便垮了,瞬間空了一片,身邊洋洋灑灑的都是漫天灰塵,將我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