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逃?”
“阮星河,你且為何要逃?”
季玄陵提著丈八長矛,嘴角升起複雜的笑容,打量著阮星河冷語詢問。
秦軍長途跋涉前來丘水郡,本意為鏟除虎賁軍,怎能在遇到虎賁軍軍團時,不戰而逃,做個縮頭烏龜呢?
“王上欲戰?”阮星河不敢直視季玄陵充滿殺機的眼眸,神色驚詫的詢問:“有何良策?”
他沒有領兵逃離的想法,僅建議季玄陵避其銳氣,則良機而戰。
這一宿,秦軍疾行殺敵,未做片刻休整,早已經疲倦困乏。
拖著疲憊之軀倉皇作戰,必敗無疑。
況且,南方的虎賁軍,非兩百人,兩千人,而是兩萬虎賁。
如此數量龐大的虎騎精卒,秦軍以寡敵眾,以強敵弱,若無良策怕會全軍覆滅。
季玄陵揚起長矛,指點江山似得指向鐵鷹銳士,仰頭郎笑道:“哈哈哈,星河,你沒有察覺鐵鷹銳士,全身穿虎賁軍的戎裝嗎?”
聞聲,阮星河轉身看向隊列整齊,殺氣騰騰的鐵鷹銳士,他們的確穿著虎賁軍戎裝。
先前他就注意到這個問題,彙報戰況時來不及詢問,此刻,季玄陵起他愈發好奇。
是啊!
鐵鷹銳士怎麼突然穿上虎賁軍的盔甲了?
“王上,末將愚鈍,煩請王上明示!”阮星河作揖恭敬的詢問。
“曹將軍,你來吧!”季玄陵叮嚀道,托腮凝視前方,似乎在思量什麼。
曹建安麵容詭異,低聲道:“阮將軍,王上有一計策,可重創前方虎賁軍。”
曹建安曾經為衛徹的副將,統帥鐵鷹銳士,不管刀槍武藝,作戰經驗,還是膽識,謀略,全超過阮星河,楊經略,冀連凱等年輕將。
與季玄陵苦戰一夜,殲敵不少,正氣勢如虹。
阮星河聞聲,越發好奇,疑惑,莫非王上早料敵預先,知道南麵龐大的虎賁軍出沒,急問道:“曹將軍,你且。”
曹建安抓著佩劍,看向鐵鷹銳士,笑語道:“阮將軍,鐵鷹銳士身穿虎賁軍盔甲,最容易以假亂真,渾水摸魚,此戰,派鐵鷹銳士南下誘敵,阮將軍領兵伏擊,莫非不能重創南方的虎賁軍嗎?”
“誘敵伏擊?”
阮星河身體一震,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嘴角笑意滿滿,看著曹建安運籌帷幄的樣子,也有作戰殺敵之念。
“曹將軍好主意啊!”阮星河讚許的,再看向王上時,請纓道:“王上,安排吧,我軍以逸待勞,可堪一戰。”
季玄陵回過來,糾正曹建安的提議道:“曹將軍,阮將軍,此戰非誘敵伏擊,而是馳騁南下殺敵。”
主動出擊?
阮星河懵了,曹建安也懵了。
秦軍戰力弱,數量少,先發製人,豈不是以卵擊石?
這麼做,毫無勝算。
“王上,主動出擊是不是太冒險了?”阮星河詢問。他支持伏擊作戰,卻不支持領兵出擊。
“是啊,秦軍戰力不足與虎賁軍正麵對抗!”曹建安附和。
季玄陵點了點頭,狐狸搬狡黠的:“沒錯,秦軍很弱,派驍龍軍佯裝虎賁軍作戰失利。臨陣逃亡,曹將軍鐵鷹銳士領兵追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