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崩。
殺聲震的戰場中,邊隨,陸抗策馬狂奔逃亡,季玄陵單騎抓著長矛疾追。
似草原內威武的雄獅,追逐兩隻逃亡的羚羊。
生死一刻,危在旦夕!
附近與秦軍鏖戰的虎賁軍,少許兵勇注意到主將,副將,在秦軍統帥追擊中狼狽撤離。
瞬間戰意消散,紛紛慌忙潰逃,豈敢再久戰。
起始,僅少數虎賁悍勇撤離,漸漸的,影響不斷擴大,最終所有激戰的虎賁軍鬥誌瓦解,折身追逐主將步伐。
昔日驍勇善戰,鬥誌昂揚的虎賁軍,此時似遇群魔,一個個心神惶惶,馬不停蹄追隨邊隨,陸抗,慌不擇路南逃。
這邊季玄陵長矛如龍,疾如勁風,猛如山嶽,刺劈掃挑,一道道狂勁霸道的斬殺阻撓他追逐的虎賁軍。
一路南下,許多不識時務的虎賁軍讓矛鋒挑飛,似狂風卷起地麵枯黃的樹葉。
所向披靡,沒人與之匹敵。
怎奈虎賁軍雪崩般潰逃,前方羈絆太多,季玄陵才殺出條血途,眨眼間,就被四處逃竄的虎賁軍淹沒。
季玄陵追殺半裏路,邊隨,陸抗,早脫身奔走,眼睜睜瞧著二人策馬遠去。
“哼,想逃,也要留下半條命!”
怒哼一聲,季玄陵冷笑著,抬手把長矛刺進地麵中,抓起掛在馬鞍處的拓木強弓,自箭匣內抽出箭矢,搭在長弓上,拉動拓木強弓向邊隨射去。
一支接一支,連續射出三箭,保證刺中邊隨。
季玄陵轉首瞪了眼狼狽逃亡的陸抗,神色詭異冷語道:“今日,且饒你一命,他日,定讓你投入本王帳下效力。”
陸抗是個好苗子,他舍不得殺掉這廝,何況,心中漸生降服陸抗的策略。
端坐在馬背上,連續拉動長弓,射殺四麵潰逃的虎賁軍,爭取擴大戰果。
慌慌而逃的虎賁軍,在背後秦軍滔洪水般追擊中,似遭砍伐的樹木,疾馳中陸續墜落戰馬。
狂追四五裏路,曹建安策馬追來,他麵容血跡斑斑,披風猶如潑墨越發黝黑,抱拳行禮道:“王上,不能再追擊了,此處距離嶧城極近,除邊隨領兵出沒外,也許還有別的將領率軍。”
他們帶領前鋒,挺進丘水郡上百裏,與相距甚遠,若再遇虎賁軍,苦戰一晝夜的秦軍,怕沒有精力再戰。
“怕什麼!”
季玄陵麵不改色,無畏無懼,冷酷吩咐道:“秦軍讓虎賁軍壓製數載,好不容易重挫虎賁軍,該揚眉吐氣,享受抓捕俘虜的快感!”
這一戰,以寡擊眾重挫聲震南疆的虎賁軍,極大恢複了秦軍的自信與鬥誌。
要進一步恢複秦軍自信,沒有什麼比在戰場恣意妄為的抓捕俘虜,更讓秦軍有成就感了。
他可不想錯失良機。
“曹將軍,通報三軍,追殺中,所得戰馬,軍械,不必充公,皆為私人戰利品。”
“喏!”
曹建安得知王上心思,一掃麵孔的愁雲,轉身揚劍咆哮:“武元魁,帶驍龍軍前去前方警惕,剩餘秦軍抓捕俘虜!”
軍令傳達全軍,殺氣騰騰的秦軍越發狂野,為搶奪虎賁軍騎跨的良駒,殺伐越發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