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帶頭離去,頓時,帥帳內氣氛異常尷尬。
趙浣溪站在高台前,氣的銀牙緊咬朱唇,花容蒼白,連連跺腳。
季玄陵托腮微動宛如石雕,眼眸內升起殺氣,語聲不高,卻頗具威嚴。
“沒有安樂允諾,誰敢踏出帥帳?”
此言一出,帥帳外衝進來不少鐵鷹銳士,高舉長槊,擋住趙睿,陶策,孫遜的去路。
頓時,趙睿止步。
背對季玄陵,怒喝道:“季玄陵,你敢殺本王不成?”
“你且試試?”季玄陵起身,攥住趙浣溪柔荑,冷語道:“誰敢輕視安樂,便在輕視本王,本王不答應,秦軍虎將亦不答應。”
哐哧,哐哧!
軍帳內,申屠秀,阮星河,曹建安,紛紛上前拔出兵戈,怒目相向。
頃刻間,帳內一副刀兵相向的態勢。
趙睿,陶策,孫遜,駐足而立,提前沒有料到季玄陵如此強勢,如此偏袒趙浣溪。
餘光注視著秦軍森寒的劍芒,刀鋒,囂張的氣焰驟然間減弱幾分。
張唐,孔晟,皇甫雄同樣吃驚,卻又欣喜,秦王支持公主,便是支持救駕勤王,有他支持,皇上定會否極泰來。
這時,孔晟站出來道:“公主,駙馬,大敵當前,我等切不可內訌啊,駙馬率軍來援,老夫相信定能成功救駕!”
“公主,末將的兵馬,任憑公主調遣!”張唐附和。
旁邊,皇甫雄瞥了眼趙睿三人,高聲道:“庸王,陶將軍,孫將軍,不管你們有何圖謀,當前都必須先解救皇上。”
大康衰落,仍有忠臣良將在。
至少,張唐,孔晟,皇甫雄,他們始終效忠大康,效忠趙辰。
眼瞧著張唐三將反水,趙睿氣憤的:“西涼鐵騎,自古來便是大康的精銳,今倒戈相向,在場諸位,誰不想救皇上,誰又能救皇上呢?”
西涼鐵騎名震下,大康境內,唯有拱衛京師的虎賁軍,與抵抗異族的隴西鐵騎能與之爭鋒。
奈何虎賁軍歸降袁賜,公羊越率隴西鐵騎前往建州。
他們所統帥的雜牌精騎,精銳悍卒,根本不能消減西涼鐵騎的鋒芒。
“哼!”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季玄陵怒哼諷刺,喝道:“趙辰,本王會救,西涼鐵騎,秦軍遲早收拾他們。”
收拾西涼鐵騎?
趙睿,陶策,孫遜內心冷笑。
西涼鐵騎馳騁下,兵鋒所指,所向披靡,今由呂伯寧統帥,簡直是如虎添翼,誰人敢與之爭鋒。
季玄陵口出狂言,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張唐,孔晟,皇甫雄卻是另一番心境。
秦軍不堪一擊嗎?
奈何季玄陵率領秦軍,先敗虎賁軍,再敗隴西鐵騎。
這支勁旅,皆遭秦軍重挫。
此時,他收拾西涼鐵騎,不像在無的放矢。
“駙馬用兵如神,先後率軍擊敗大康兩支勁旅,本將相信駙馬率領秦軍,一定能擊敗西涼鐵騎,救駕勤王。”張唐如實,頗有拍馬屁的味道。
“是啊,救駕勤王,還需依仗駙馬。”孔晟附和。
季玄陵乃虎將,麾下悍將不少,秦軍訓練有素,有資格與西涼鐵騎一戰。
張唐,孔晟倒戈相向,令趙睿如鯁在喉,怒斥道:“哼,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