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高昌洵懷疑自己,王昭翹起眼皮,望向呂伯寧,躬身焦急的:“侯爺,老朽冤枉,侯爺幫老朽做主啊!”
呂伯寧哈哈輕笑,拍著王昭肩膀:“司空,本候和高將軍領軍殺出城,城內安危還需司空,蓋將軍處理,切莫在意高將軍的所言。”
持槊示意高昌洵調兵遣將,呂伯寧闊步離去。
一時,甕城,南門近半西涼軍被帶走,城防稀稀拉拉,顯得非常薄弱。
王昭精明而深邃的眼眸瞥了眼城頭,長長鬆口氣。
滄桑的麵孔帶著笑意,向蓋文廣道:“蓋將軍,城防鬆懈薄弱,要不老朽把家丁,及各家豢養的死士調來守城,免得發生意外。”
“妥!”
蓋文廣不曾有疑。
王昭轉身,向隨從道:“還不趕緊按蓋將軍的吩咐,把各家家丁與皇宮守衛全調集城頭來,助蓋將軍一臂之力!”
“喏!”
城外,秦軍大營內,綿綿的火焰像條火龍在空中盤旋,滾滾的濃煙遮蔽日。
遠望,營內狼藉一片。
衝殺聲四起,兵戈哐哧碰撞,箭雨亂飛,疾行的駿馬穿梭,馬蹄音隆隆。
突然遇襲的秦軍,慌不擇路,狼狽逃竄。
然而,若在近處觀望,便發現除烈火漫延外,械鬥狂殺的秦軍,禁軍壓根沒有受傷,穿梭的箭矢沒有箭頭。
秦軍,禁軍,狂舞兵戈,有意咆哮。
呂伯寧,高昌洵抓住良機,引軍狂殺而來,一路狂奔疾馳,西涼鐵騎像尖銳的匕首刺進秦軍大營北方。
在趙睿領軍偷襲秦軍時,欲速戰速決先擊潰北營秦軍,再一鼓作氣勢如虎,狂殺南征,擊殺剩餘的秦軍,禁軍。
氣勢高漲的西涼鐵騎,闖進營內,除遇到少數南逃或在救火的兵勇,一路如入無人之境。
狂衝深入,狂野而彪悍。
此時,軍營南方,軍鼓聲,似驚雷乍起,響徹四方。
季玄陵抓著長矛,闊步跨上戰馬,舉目北望,發覺狼騎狂殺而來,嘴角上揚,笑意濃濃。
虎目與趙睿對視,率軍苦戰,默默領軍更換箭矢,打起精神,向北營轉移。
“殺啊!”
“鏟除秦軍,生擒季玄陵!”
領軍深入,勢如破竹,呂伯寧越發歡喜,揚槊疾呼,沿途狂殺。
數日前,秦軍兵臨城下,高呼破城生擒他的家眷,此時領軍殺得秦軍猝不提防,恰好發泄前日的怒火。
“鏟除秦軍錢,生擒季玄陵!”
西涼鐵騎狂奔咆哮,似狼群橫衝直撞而入。
意氣風發中,前鋒衝殺的鐵騎,突生變故,不少鐵騎落進深坑內,鮮血飛濺,哀嚎聲四起。
怎麼回事?
呂伯寧掠馬衝過,長槊點在地麵,僥幸死裏逃生。
注意鐵騎處境,驚呼詢問。
“殺啊!”
“殺啊!”
安靜的軍營中,殺聲大作,海水似得秦軍,持長弓,策馬射擊,鬼魅般衝殺出來。
濃密而激烈的箭雨,似傾盆暴雨從空而落,射殺衝殺的鐵騎。
呂伯寧舉目眺望,鐵騎兩翼全是秦軍騎兵,殺氣騰騰而來。
“中計了?”
“中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