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橫掃北地,欲謀取荊襄。
來之前,趙拓特意聚將,商議如何北方邊境麵臨的問題。
從派軍北伐,支持袁賜抗秦,趙拓決定抗秦,免得秦國勢力滲透進荊襄。
目前,長川城內的將軍,幕僚們,全支持抗秦。
唇亡齒寒。
袁賜掌控的隴地四州陸續易主,落進秦國手裏。
此間,荊襄四五州,沒有袁賜的掩護,全暴露在秦國眼前。
據他所知,秦王率軍蠢蠢欲動,可能擇日揮師南征。
該眾誌成城,團結一致,抵抗秦國時,王宮內,竟首先讓秦王攻克了。
他的妃嬪,竟全部收受秦王送來的珠寶,絲綢。
此舉與私通秦國,有何區別?
消息傳出,必然影響軍心。
柳香君,身為王宮正妃,乃以身作則,誰知,仍抑製不了心中貪念。
“王爺!”
柳香君膩聲叫道,步履盈盈,靠近趙拓,麵容嫣嫣笑意滿布。
“王爺,奴家聽聞,秦國遠在北方邊塞,軍中沒有水師。
荊襄四州地處南方,喝道密布,湖泊眾多,縱使秦軍驍悍,秦王野心勃勃,得不到水師協助,秦軍侵略,必然在荊襄之地節節敗退,何來威脅王爺。”
“你呀!”
趙拓聞聲,富態的麵孔上布滿笑意,伸手攬向柳香君。
柳香君盈盈之軀,順勢靠近趙拓懷裏,麵如桃花,朱唇輕啟:“聽父兄所言,王爺執掌的水師,能遮蓋湘江河,一眼望去戰船滿布。
若秦王敢揮師南征,占領隆州,把袁賜押往鹹陽後,該調兵遣將,向南方行軍了。今秦王按兵不動,卻派使者送來珠寶。
不管外界如何誇讚秦王,在奴家眼裏,秦王不過蚍蜉,如何撼動王爺的軍威?”
“哈哈哈!”
“愛妃嘴真甜,淨些本王愛聽的話。”
趙拓聞聲仰頭郎笑,如飲佳釀,渾身酣暢淋漓。
沒錯。
他在荊襄四州經營十數載,籠絡各州世家豪強,招賢納士,訓練軍隊。
今荊襄四州猶似镔鐵般堅硬,憑借豐厚的財力,荊襄四州有水師二十萬,精卒三十萬。
軍中猛將如雲,幕僚謀臣似夜空星鬥。
縱觀大康各諸侯,誰人有資格與他爭鋒。
“王爺,奴家才沒有阿諛奉承呢,全是人家肺腑之言,若王爺不信,可讓奴家傷心了。”柳香君扭動身姿,宛如水蛇待在趙拓懷裏。
那忸怩,嬌羞的姿態,似精通音律的琴師,一下一下撩撥著趙拓。
一時,趙拓讓柳香君迷得神魂顛倒。
趙拓笑容滿麵,輕撫著懷中佳人的柔荑,一雙精明的眸子,打量著眼前年輕的妃子,捋著胡須,暗自思索。
秦軍占領隆州,消滅北方的袁賜,已有些日子,據密探傳回來的消息,北方的確風平浪靜,秦軍沒有南征的跡象。
貪婪的秦王,為何沒有進攻?
莫非如柳香君所言,忌憚他的軍威,不敢南下招惹他。
柳香君嫵媚的秀眸,來回打量著趙拓,發覺趙拓心思沉重,玉臂似樹藤徐徐勾在趙拓脖頸,渾身散發的香氣,彌漫在趙拓四方。
“王爺,據父帥,荊州北麵的精銳,全在提防秦國,然而,王爺似乎忽視了楚國。東方的孫銘,在王爺的軍威前,不堪一擊。若王爺消滅孫銘,北方的楚國,才是王爺最大的敵人。
奴家乃一介女流,不懂軍事政務,也清楚孰輕孰重。
王爺忘記了麼,楚國西南邊界,諸多地方與荊州接壤呢?”
趙拓端起茶杯喝了口,麵容凝重,點頭道:“愛妃所言極是,不過,楚軍集結在東方作戰,被齊軍牽製,沒有精力顧及南方。”
秦國崛起速度太快了,坐擁四州,繼承北方精銳的袁賜,雄踞邊塞,早聲名鵲起的公羊越,悍將呂伯寧,統帥帝國精銳的郭漸離,繼承帝國財富的趙少卿。
大康北方的梟雄,善戰者,善謀者,富可敵國者,陸陸續續敗給秦王。
有人逃亡他鄉,苟延殘喘,有人被俘獲,淪為階下囚,還有人身死命隕。
秦軍在隆州大捷,飛熊軍大兵壓境,逼進荊州,他不得不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