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
朝陽慘淡,逃出臨漳要塞的殘兵,丟盔棄甲,鬥誌全無。
統帥許蒼羽滿麵鮮血,虎目赤紅,鎧甲上好幾處劍痕。
來到趙盛麵前,垂首落魄的:“殿下,末將無能,被江南精卒偷襲,使得要塞淪陷。”
趙盛麵色猙獰,甚至有點扭曲,臨漳要塞易主,津固要塞獨木難支,許蒼羽輕敵大意,該殺。
奈何父帥身在王宮,有禁軍貼身保護,仍遭遇刺殺,差點命喪黃泉。
孫銘提前安排,不怪許蒼羽輕敵。
畢竟,若非聽聞趙宜人彙報,他也不知要塞麵臨的危機。
他披星戴月趕來,仍然遲了一步。
“孫銘早有所圖,此事不怪將軍。”
許蒼羽默默緩口氣,思緒緊張的:“殿下,要塞被破,北方防禦減弱,趕緊給灌口城內的水師傳令,令其警惕,若江南步兵南征,將威脅長川城!”
互為犄角的要塞被攻破,津固要塞像折腿的瘸子,獨木難支,連灌口城都淪陷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某已經派人前去灌口城,通知柳將軍了。”趙盛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當初,就不該聽信孫銘的建議,減緩南方的進攻而派駿馳袁賜。
非但沒有搭救袁賜,還給了孫銘喘息的機會。
且不論南方戰場局勢如何,單單北方戰場,處境很危險啊,趙盛麵色謹慎,緊握劍柄向許蒼羽詢問:“秦軍呢,北方秦軍如何?”
相較臨漳要塞內的江南步兵,陳列在邊境的數十萬秦軍,才是荊州的勁敵。
孫銘目光短淺,不知死活偷襲荊州軍,導致涇河郡內兩處要塞分裂,若秦軍抓住機會,揮師南征興許輕鬆破關,威脅長川城。
“秦軍仍舊按兵不動。”許蒼羽彙報。
“還好,還好!”趙盛長呼口氣,倍感慶幸,叮嚀道:“將軍趕緊收攏殘兵,前往津固要塞。”
津固要塞。
守將李宗英,得知臨漳要塞內生變,匆匆領軍馳援,可惜遲了一步。
趙盛,許蒼羽領殘兵入城,李宗英才如釋重負,長長鬆口氣。
李宗英詢問臨漳要塞變故後,這才打量趙盛詢問:“殿下,你連夜從王都趕來,莫非王上提前知曉?”
聞聲,許蒼羽也盯向趙盛。
對啊。
趙盛怎麼連夜趕來了,方才他在收攏殘部沒有深究,此時聽聞李宗英詢問,也倍感詫異。
趙盛道明來意,緊著拳頭,砸在案台氣惱的:“夜裏,孫銘收買王宮禁軍,大量刺客潛伏城內,在王宮行刺,所幸已經平息。”
收買禁軍,入宮行刺?
“孫銘這雜碎,太囂張了,黃將軍該率軍踏平江南。”李宗英咬牙啟齒的。
“沒錯,該給孫銘血的教訓,免得他得寸進尺。”許蒼羽。
“李將軍,許將軍,高唐州軍務,父王已派三弟前往,協助黃將軍全權處理,當務之急,我等該收複臨漳要塞,重新構建防禦,消滅江南步兵之餘,警戒秦軍!”趙盛。
高唐州的戰役,孫銘領軍沒有半點優勢,陶策故地乾州西部,已盡落荊州軍手裏。
孫銘敢在乾州,高唐州作祟,趙興,黃森虎焉能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