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將軍來意。
柳牧嶽頓時打起精神。
趙拓召集他們父子前往普陵城,莫非正如妹妹信中所,趙拓害怕他們勾結秦王,欲把他們除之而後快。
越是這樣,越不能讓出兵權,獨身離開軍營。
若單槍匹馬前往普陵城,豈不羊入虎穴,恰好被趙拓殺害。
不過,尚未確定趙拓的心思前,柳牧嶽仍不願背叛趙拓。
眼眸盯著來人,和聲道:“錢將軍,家父是否已動身前往普陵,聽聞秦軍正欲渡河,朝著襄州進發,郭將軍,高將軍,在清水城麵臨兵禍,現在某趕往普陵城,王爺是不是太大意了?”
若來將催促他,拋出好處誘惑他,必不懷好意。
錢尚武不知柳牧嶽已收到柳香君的書信,捋著長須輕笑道:“柳將軍,王爺體諒柳老將軍年事已高,在某來之前已派遣車馬接走柳老將軍,將軍速速啟程,莫讓王上久等。”
父親被接走了。
分明強行劫走吧?
父親前往普陵城,錢尚武在此催促他。
柳牧嶽的懷疑得到驗證,頓時暗生怒意,有種不好的預感。
柳家乃荊襄大族,在趙拓前往荊襄之前,柳家已延續百年了。
多年來,柳家對趙拓忠心耿耿,他父親柳宸率領水師開疆辟土,保護邊疆。
為打理好與趙拓的關係,不顧趙拓年邁,家族把雙十年華的妹妹嫁給趙拓。
趙拓呢。
生死危機時,棄妹妹於不顧。
修建衣冠塚,蒙蔽柳家人。
現在卸磨殺驢,欲殺害柳家人。
凝眸瞪了眼錢尚武,抱拳告辭。
跨步走出軍帳,柳牧嶽沒有離去,向軍營兵勇喝道:“來人,抓了錢尚武,將其扣在軍營內,所有親軍集結,與本將快速前往普陵城。”
父親前往普陵城,趙拓肯定囚禁他,甚至痛下殺手。
一定要在父親抵達普陵前,告知他趙拓的意圖,避免自投羅網。
聽聞將軍號令,帥帳外巡邏兵勇,持軍械跑步上前,隨柳牧嶽衝進帥帳內。
大康帝國尚在時,柳家就執掌荊襄水師,趙拓執掌荊襄四州後,為消弱柳家的兵權,特意擴大水師規模,降低柳家在水師內影響力。
柳宸,柳牧嶽率領的水師,至今仍效忠柳家,除柳宸,柳牧嶽外,其他人妄想調動。
錢尚武才落座,來不及緩口氣。
數十名荊襄軍闖進帳內,如狼似虎抓住他,把他按在案台上。
錢尚武麵孔貼在案台,斜眼盯著柳牧嶽,掙紮中氣憤的喝道:“柳牧嶽,你幹什麼,要造反嗎?”
按趙拓的王令,他前來梁河軍營,在柳牧嶽抵達普陵被抓後,取代柳牧嶽執掌柳家水師。
現在對方突然羈押他,難道知道他的來意了?
鏟除柳家父子,收繳他們的兵權,普陵城內僅有寥寥六七人知曉,柳牧嶽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驚訝中,柳牧嶽刀削的麵龐驟然冷凝,渾身生出陣陣殺氣,靠近錢尚武,抬腳踹在對方胯部,怒聲道:“趙拓派你前來,特意讓你來抓我吧,哼,待本將救回父親,再找你算賬。”
“牧辰,你來執掌軍務,為兄率軍前去救父親,記住,誰敢奪你兵權,殺無赦!”柳牧嶽向弟弟叮嚀,快步衝出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