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紅軍辦公室裏麵出來後,吳勇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在靜下心來想了一下陳紅軍的話,覺得和自己想的沒什麼偏差後,吳勇軍就開始從新製定木材廠和罐頭廠的改製計劃,以及大棚蔬菜的種植計劃。這三份計劃書吳勇軍將他分開來寫,考慮到計劃的可*作性,吳勇軍的計劃寫的很詳細,他最先寫得是大棚蔬菜種植計劃,這是今天晚上他準備要到何德毅家裏,和這位專管農業的副鎮長討論的。
吳勇軍結合這半個月中的考查情況,對各村的環境進行選址,因為除了平原村,整個漾頭鎮的耕地麵積都是有限的。再從大棚蔬菜材料、如何構建、搭建後的播種和棚內的環境掌控等方麵,寫得很詳細,如果不是了解吳勇軍是京華大學中文係的,在看到這樣一張計劃書的人,一定以為吳勇軍是農業大學的專家。
就在吳勇軍寫著這些材料的時候,在漾頭鎮洋場村的一棟兩層小樓內,張仕喜對著張德彪說著:“幹爹,你說姓吳的這是什麼意思,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不敢來,還是…要是他一直不來,我這地方就一直不開了?”這半個月以來,對張仕喜來說是最難熬的,自從聽說吳勇軍要到各個村去考查,他一直在洋場村等著,就連他的賭場都關了,一直在等著吳勇軍的到來。結果等了半個月,也不見吳勇軍到洋場村,這樣張仕喜不得不懷疑,吳勇軍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嗯,這幾天陳星辰那小跟姓吳的一直在一起,應該是他給姓吳的說了些什麼”張德彪此時說道。
“TMD,當初就應該叫王三弄死那小子,要不是陳紅軍那老不死的突然來了,那小子不死也會現在躺在床上,如果讓我發現是那小子在扇陰風點鬼火的話,看老子怎麼收拾他。還有陳曉那娘們兒,那次要不是陳德鑫那老東西衝出來,老子早把她上了”此時的張仕喜陰狠的說道。那是在陳曉上高考後的第二天,在去縣城辦事的路上,剛出鎮裏路過洋場村的時候,被張仕喜和他的跟班給盯上了,然後就在路上準備將陳曉給強擄回家,結果被急急趕出來給女兒送錢陳德鑫見到,見到女兒被擄的陳德鑫衝上去就要打張仕喜,結果把張仕喜惹毛了,在放下陳曉後,叫自己跟班王三和其他幾人,將陳德鑫打了一頓後,就氣憤的回到自己的家裏。但他不知道的是,陳德鑫在回去後沒過多久就死了,而在上初三的陳星辰趕回家見到姐姐受辱,父親被打死了,就提著菜刀去找張仕喜報仇。而張仕喜見陳星辰還敢來找自己,就叫王三等人將陳星辰往死裏打,被趕過來的陳紅軍給救了下來。而張仕喜見情況不對,當晚就給了王三等人一筆錢跑路了。
“放你娘的P,那次不是老子花大力氣打通各個關係,你TMD都進去蹲著了。….這幾天給老子老實點,等過幾天你去他那裏探一探路”張德彪聽到張仕喜那麼說,馬上好久火了,那次要不是自己厚著臉皮去找,自己幫過的那位省委領導,他也估計張仕喜躲不過法律的製裁。但是,一想到自己就這麼一個幹兒子,語氣也就緩和了下來。
“知道了,幹爹。哦,對了,曹所長昨天在我這裏提了五萬,他說是你打的招呼”張仕喜見張德彪發怒後,有緩和了下來,就忙轉移話題,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是我說的,這個曹青龍我們現在還不能得罪他。姓吳的來了,不能讓姓吳的拉了過去,他是曹副局長的兒子,曹副局長是靠著賈書記的,我們以後還要指望他給我們辦事呢”張德彪怕張仕喜因為這點小錢,而惹得與曹青龍的關係不好,繼而讓他在他的後台麵前給自己穿小鞋。雖然自己的關係是政法委書記,但是自己一個偏遠鄉鎮的副鎮長,和曹副局長比。自己的分量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那幹爹,我那賭場就這麼關著?這都關了十多二十天了,我每天都要損失十多萬啊,這麼關著也不是個事啊,前幾天高小山帶了幾個朋友來玩,我都聽你的招呼沒敢開,還帶他們回縣城吃了一頓飯賠罪呢”張仕喜也是心疼,自己每天收入十多萬,就因為一個娃娃鎮長來,自己的賭場就要關門?這都關了十多天了,損失都有兩百多萬了。所以又想張德彪提到。
“你做的很對,小心無大錯。這幾天你可以試著開著,但是在人員上必須要控製,不是熟人不準進,讓你的那些人盯緊一點,過幾天你去探探姓吳的態度,之後再作打算”張德彪也知道張仕喜每天的損失。所以就覺得,吳勇軍既然不幹來洋場村,那就是放任著不管,等著張仕喜的孝敬,所以就安排道。
“嗯,那幹爹,他要是拒絕了呢?”張仕喜隱晦的說道。
“那就不要怪我張德彪心狠了”張德彪也知道張仕喜說的“拒絕”的意思,就陰冷的說道。
……………………………………………………………………………………………………….吳勇軍在將計劃詳細的寫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了,辦公樓裏基本上已經沒人了。吳勇軍在伸了個懶腰,甩了甩僵硬的脖子後,就站起身來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把計劃書拿在手裏走出了辦公室,在路過何德毅的辦公室的時候,見何德毅還在辦公室你處理著文件,就上前敲想了何德毅半掩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