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漾頭鎮,雖說是夏天,但是遠沒有夏日的炎熱,平均氣溫在二十多度。
今天的吳勇軍來到辦公室後,先是整理了一下辦公桌,然後拿上自己的公文包,出了辦公室的門,今天他要到沙河村去實地考察了解木材廠的情況。
他想的是先將木材廠的情況解決了,然後在解決罐頭廠的事,一件一件的來,這是他這幾天在辦公室裏,經過深思熟慮的。
早上九點,吳勇軍一個人騎著剛買沒多久的自行車,來到了沙河村的木材廠,而這輛自行車是他在平原村駐村的時候,為了方便買的。
吳勇軍來到木材廠門口,老遠的就聽到了裏麵分割機轟隆的聲音,而破舊的大門也大大的開著,吳勇軍走了下車後,推著自行車走了進去,看到裏麵三三兩兩的人,在裏麵忙著,吳勇軍將車放在了一個角落裏,向著裏麵忙著的人群走去。
“老王,再澆點水,這木頭將鋸子吃住了”吳勇軍還沒走進,就聽見一位推著木材在大鋸上分割的中年壯漢,對著旁邊給他打下手的中年人說道。
“好嘞,來了”中年人答了聲,就從旁邊的鐵桶中,拿起一個水瓢舀一瓢水,高高的拿起,對著正在高速轉動的飛輪倒下。
吳勇軍看了一下,皺了一下眉頭,這樣太危險了,但沒說什麼,隻是走向不遠處的棚子裏,哪裏有幾個木工,在用刨子在哪裏推著,時不時的還將木頭拿起來,眯著一隻眼看了又看。
做木工的幾人見到吳勇軍走了過來,放下了手中的活,上次吳勇軍來的時候,在陳星辰的帶領下,隻是簡單的看了一下,所以這些人也不認識吳勇軍,都以為他是來找這裏麵的人做木工的。
看到有生意上門的幾人,見到吳勇軍走進後,一位為首的五十多歲的老人,急忙上前對著吳勇軍說道:“年親人,你是來找我們幹活的吧,你放心,我們這裏麵的人做木工活,那是沒的說,你說你要做什麼,要幾個人”
這幾年木材廠裏麵的工人,因為木材廠的經營不善,工人們基本上是都離開了木材廠,外出打工的打工,另謀生路的人也不少,隻有這幾個人對木材廠有感情的人,一直守著木材廠,在平時就靠外麵的人來找他們幹活,或是定做點家具養家糊口,勉強能過日子。
“老人家,我不是來找你們幹活的,我是來找人的,我找趙樹民趙工的”吳勇軍見老人問道,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哦,我就是趙樹民,你是…”聽到吳勇軍不是來找人幹活的,趙樹民有點失望,但還是對著吳勇軍禮貌的問道,在他的記憶中,他不認識麵前這個人啊。
“哦,趙工你好,我是咱們鎮的鎮長吳勇軍,我這次來是想和你了解一些情況”吳勇軍見麵前這位老人就是趙樹民,向他問好道。
趙樹民這個人,吳勇軍是聽陳星辰說的,和陳星辰的父親陳德鑫的關係很好,也是木材廠出了名的老木工,一手木工技術出神入化,現在的木材廠,自從陳星辰的父親這位廠長去世後,就沒有了廠長了,工人也都散了,隻有趙樹民這位老木工帶著自己的幾個徒弟守在木材廠,他在木材廠的威望很高,吳勇軍覺得要解決木材廠的問題,就要從這位老人入手。
“哦?吳鎮長,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那邊去談吧”趙樹民聽到吳勇軍是這個鎮的鎮長,驚訝了一下,不知道他來幹什麼,找自己有什麼事,但還是將吳勇軍請到了作工坊的外麵不遠處的花台邊坐下。
兩人在花台的沿邊坐下後,吳勇軍就對著趙新樹說道:“趙工,我這次來咱們的木材廠,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將咱們的木材廠救活”
“這個…小吳鎮長,你看現在的木材廠都這樣了,還能救活嗎”聽到吳勇軍的話後,趙樹民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又是喪氣的說道。心裏在想,這個娃娃鎮長怎麼說話這麼不靠譜呢。
“趙工,隻要廠子裏的人還存在希望,咱們的木材廠就能救活”看到趙樹民有點喪氣的話,吳勇軍知道這位對著木材廠有著深厚感情的老人,不是對廠裏的人失望,而是對政府失望了,所以就打氣的說道。
“小吳鎮長,不是我打擊你,我也希望咱們木材廠能夠從新好起來,可是,你看看現在的木材廠,除了就那麼幾個人,而且也沒有活做,這樣的廠子還能好起來嗎,而且現在政府還欠著以前在廠裏的工人的工資呢”趙樹民看著這個有點異想天開的娃娃說道。
“趙工,這樣吧,你今天去看看,看看現在還在鎮裏的工人有多少,你幫忙聯係一下。叫到廠子裏來,下午我們開個會,一起和大家研究研究如何解決廠子的問題,至於鎮裏欠著廠裏的工資的事,我想這個問題我們也在會上討論討論”吳勇軍在沉吟了一下,對著趙樹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