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進入十月的漾頭,氣溫明顯有下降了。早上,吳勇軍穿了一身幹淨的正裝,離開了漾頭,前往省城。
昨天,吳勇軍將要去省城的事,和陳紅軍商量了一下,但是他沒有對陳紅軍說要去省裏見吳國瑞的事,隻是對陳紅軍說,他到省裏去探探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路子,解決目前的公路建設和發電站建設問題。
其實吳勇軍心裏也是沒底,吳國瑞貴為常務副省長,每天日理萬機,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鎮長,人家還記不記得他還兩說呢。但為了漾頭的發展,他還是決心去試一試。
陳紅軍在吳勇軍向自己商量,去省裏找路子後,很是讚同,又對吳勇軍說,這種事吳勇軍自己安排就行,不用找他商量。現在吳勇軍辦事,陳紅軍很是放心,已經萌生了一種退休的打算了,他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現在漾頭鎮各個方麵的事情很多,他已經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吳勇軍在得到陳紅軍的允許後,今天一早出發,上午直接到了萬山縣汽車站,坐車前往省城。
“嘿,小夥子,去哪裏,坐車嗎?”
“別坐他的,小夥子坐我的吧,我的便宜”
“小夥子,你別信他,他宰人最狠,還是坐我的吧,你要去哪裏,我載你,保證不多收你錢”
“TMD,王瘋子,誰宰人了,當心老子告你誹謗”
…….中午,吳勇軍剛走出省城汽車站,就有一群人為了上來,圍著吳勇軍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他們是整日守在汽車站拉客的野的。隨著改革開放,一些有頭腦的人看出了出租車的商機,就自己買了車,整天在汽車站拉客,開始的生意還很好,但是隨著後麵也有人漸漸的加了進來,出租車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因為這個年代,出租車公司還沒有在黔西,這樣的內陸省份興起,所以,這些人就定下了一個規矩,客人搶到誰的就是誰的。
作為每天在客運站,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拉客的他們,什麼人沒見過,眼神早已經練成了火眼金睛了,見吳勇軍穿著一身長袖襯衣和西褲,腳上的皮鞋也擦的透亮,就知道吳勇軍是個待宰的肥羊,紛紛圍著吳勇軍,讓他坐自己的車。
吳勇軍看著這些圍攏來的人,朝著四周看了一下,然後擠過圍著的那些拉客的司機,來到一輛麵包車旁,對著站在麵包車駕駛位置,帶著一臉落寞,但又有一種倔強的年輕男子說道:“走嗎?”
徐明正在想著事,作為一個名牌大學生的畢業的他,現在卻淪落為開出租車的地步,盡管他迫不得已,但對拉客這種事,他不屑去做,現在的他心裏被一種不甘填滿,他的生活不應該是這樣,但形勢的壓力又不得不讓他接受現在的情況。內心正在掙紮著的徐明,就見一個身著白色襯衣西褲,皮鞋擦的透亮,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皮膚黝黑的年輕人向自己問道。
雖然,他不屑去拉客,但對於送上門來的生意,他也不會拒絕,連忙下車,邊幫吳勇軍打開車門,邊對著吳勇軍說道:“走,走,你要去哪裏?”
“去省政府”吳勇軍在上車後,對著給自己開門的徐明說道。
“好的,您坐好”徐明在聽到吳勇軍的話後,對著吳勇軍說道。然後關上車門,回到駕駛位置。
那些看著吳勇軍上了徐明的車的出租車司機,心裏在暗罵著這個整天呆在車裏,自命清高的徐明狗屎運後,就紛紛的散了,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吳勇軍在上了徐明的車後,沒有說話,坐在前排的位置上,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
徐明對於吳勇軍這個客人,有點好奇。那些拉吳勇軍乘車的出租車司機,他也是看到了,但吳勇軍都不理睬,卻找上自己,在心裏感慨了一下自己人品後,見吳勇軍在在上車後,就閉上了眼睛,也沒有說什麼,暗暗在想著吳勇軍是個怪人後,就發動了車子,朝著省政府駛去。
吳勇軍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卻沒睡著。而是在靜靜的思考著,到底能不能見到吳國瑞,是否還記得他這個小小的鎮長。
麵包車一路的行駛,很快的到了省政府所在的人民路,吳勇軍在車駛到人民路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對著徐明說,在離省政府的最近的一個賓館停了下來。現在是中午時間,省政府的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了,吳勇軍準備在省政府最近的地方,找一個賓館開一間房,然後在下午省政府上班的時候,才去省政府找吳瑞國。
徐明將車子在離省政府,不遠的一家賓館停了下來。在吳勇軍下車後,將車費錢交給徐明的時候,對徐明說了一句:“雖然我們才認識,互相之間都還不知道名字,但我知道你現在遇到了一些挫折,或許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相信我,你明天早上可以來這裏找我,到時候我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