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魏大哥所言在理,我也是同師傅修行三年才下山,此行若不是天降暴雨,北海一役凶多吉少。”湯義附和著。
“去空陽門便是了。”劉從小聲說道。
“這就對了嘛,從弟,識時務者為俊傑!”柏溪樾一麵拍著劉從肩膀,一麵說道。
“不過這詞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不管,反正你就是識時務了!”
幾人相視一笑,啟程前往沂水的渡江口。
“那魏大哥呢?”
“我自然是打道回府了,耽擱了不少要務要處理。”
魏叔進說完,便與三人道別了。
另一邊的範世瑾與熊敬崇收到了魏叔進的書信,信上密密麻麻內容寫著劉從的遭遇及其見聞,興許是怕範世瑾與熊敬崇一路上乏味,特地將事情講得細致了些,範、熊二人在馬車上讀著信件,不覺喜上眉梢。二人早已被蕭繼周密的安排到了馬車上,一路上的路線及其保護的甲士也已準備充分。
劉從四人很快便來到了沂水河畔。
“幾位客官,可是要乘船?”
沂水河畔的船家可不少,大多數為了招攬生意都會主動上前詢問。
“乘船嗎客官?是遊山玩水還是要去何地啊?”
船家一個比一個熱情。
湯義看著茫茫多的船家,這下犯愁了,如何才能尋找到對接人的船家呢。
“湯大哥,那個人,就是對接人叫啥來著?”劉從問道。
“從弟啊,咱們既然是要回門派便不能明目張膽的找,亦或者是拿這個人名字去詢問,一般他們用的都是假名。”湯義在劉從耳邊說道。
湯義此時才明白,空陽門的考驗已經開始了。
“遇事不決?”劉從看了眼柏溪樾。
柏溪樾則默契回道:“神識視察!”
兩人跳到一顆樹上,將氣凝聚在眼睛上。如此一來,麵前川流不息的人群,便不再眼花繚亂。擁有神識的人,在神識視察眼中的觀察下,是無所遁形的,也隻有兩種情況是看不到的,第一種氣已經用盡了;第二種氣的屬性是淩冽之氣可以自由隱匿,除此兩種便再不能有第三種。再加之,氣是分顏色的,這就更加能輕而易舉的找到對接人,相信空陽門的對接人,也不會是一個平凡之人。
“找到了!”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樹下的湯義一臉茫然,並非他不會使用神識視察,而是沒有想到這個點子上。
“靠近渡口末端的第二排船家!”柏溪樾指了指說道。
隻見末尾那船家四處張望,也會附和著詢問過路人是否要乘船,但就是在生意快要敲定之前,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顧客都會碎碎念叨一句,然後擺手前往另一家。
“我說船家,可否有泡溫泉的地?”湯義走過去意味深長的問道。
船家原本散光的眼聚起光來,轉過頭,隻是轉過頭,身子並未跟著轉動,開口問道:“什麼溫泉?”
“從有溫泉能自潔。”湯義小聲說道。
船家轉過身來說:“雩壇安得可乘風。客官這不是要坐船啊,這是要乘風?”
“人都說‘千裏江陵一日還’,這坐船若是順風順水,可不比那乘風快得多?”湯義也轉過身背對著船家,露出了後頸上的空陽門圖案。
但,船家依舊沒有放行的意思,看了看他身旁兩位年紀輕輕的人,沒有說什麼。
這時湯義反應過來,趕緊讓劉從與柏溪樾拿出了空陽門的證物,空陽門劍、以及空陽門頭冠。
“裏麵請。”船家伸手以示入船。
三人便前後腳入了這一葉扁舟上,船頭站著一撐船的,見幾人都已入內,便執起船槳將船推向水麵上。
“在下,空陽門對接人,趙汶。”趙汶抬手抱拳。
幾人相視一笑,才回禮抱拳。
“實不相瞞,我等也是初入空陽門,還...”
湯義迫不及待想問些什麼,他也從未入過空陽門。
“打住。”
趙汶抬手打斷了湯義的話。
劉從與柏溪樾也看不出這裏麵的道道,幾人隻能不再言語,等著這位對接人開口。
“空陽門的考驗從各位登船的那一刻便已經開始,接下來,三位隻有兩個選擇,第一通過考驗前往空陽門,第二沉湖身亡。”趙汶輕描淡寫的說完,在說道第二句的時候,手指向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