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玨輕飄飄的話音剛落,場上四位家主臉色都凝固了,好像吃了屎一樣,臉白如紙。不僅是他們,身後四家之人以及其餘無論是想撞大運碰運氣的還是真要奪寶的人臉色全部都凝固了。
合著您三言兩語就把寶物哄到手了!
那我們辛辛苦苦聚集在這裏是幹什麼了?
不過眾人卻敢怒不敢言,心中雖然鬱悶無比,嘴上卻無法表達出來,隻能多牙齒往肚子裏咽。
開什麼玩笑?
跟尋堯城的大人物搶寶物?
嫌命長嗎!
“哦?看你們的樣子似是對我有何不滿,不過我這人最好話了,有什麼不滿大可出來嘛!”
納蘭玨瞧了一圈發現大家臉色異常,俊美的臉上掛起陽光的笑容,笑眯眯地著。
少年笑了,他的笑像是清泉的波紋,從他一對酒窩中蕩漾開來,他笑得暢快如陽光,蔓延到人們心中,好像心都跟著燦爛了。
?
誰敢出來?
此刻這笑容落在眾人眼中就猶如深邃的漩渦,迷人卻是彌漫危險,一步走出即刻屍骨無存。那少年在人們心中就宛若一條毒蛇,吸人血吃人肉卻笑臉相迎的毒蛇。
不過此刻四家家主早已在心中問候了納蘭玨祖宗十八代,可是嘴上卻無論如何也不敢表達出來的。
“納蘭少爺,您的哪裏話,憑借您的身份自然是什麼寶物都歸您的,我等豈敢有什麼意見,若有人膽敢有異議我金如風第一個不饒他!”
隻見金如風強忍的內心的腹誹,舔著臉繼續討好道。
魯家和夏家兩家人全部都暗自啐了一口:“呸!狗腿子!”
一襲白衣的夏道常此行雖然無寶物可奪,不過此時卻也是鎮定自若,雖然他也不敢忤逆那位納蘭玨公子,不過神色卻沒有想其餘人那樣差,依舊一副翩翩然的樣子。
不知什麼時候,夏道常悄悄來到魯達深身邊低聲道:“恐怕今日我們四家無論是誰都無法染指那神秘的寶物了,不過這也無妨,讓尋堯城的驕人物奪取寶物倒也不算丟人,隻要沒落到金羅兩家也算可以接受吧。”
魯達深也低沉著嗓音道:“夏兄的是,此番我等無功而返,不過我們兩家能夠聯合,倒也不失為一番美事!”
“不知魯兄之前答應我的”夏道常神色有些曖昧,意味深長地道。
“你放心!”魯達深拍著胸脯著,顯得信誓旦旦,“我魯家答應的事從來沒有反悔過,以後魯家烏銅產出的收入其中兩成便歸你們夏家便是!”
“魯兄言出必行,在下歎服!”夏道常雖然嘴上誇讚著魯達深,心裏卻樂開了花,此次與魯家聯合終究是獲取了不錯的好處。
魯家烏銅的兩成收入!
對於夏家來這兩成收入已是文數字,此次聯合卻是夏家成為最大贏家,這是金羅兩家根本想不到的。
眼前這位仙風道骨看似不染塵世的夏家家主居然是這麼一個狡詐心黑的商人!
不過還來不及夏道常欣喜,他竟突然覺得腳下在不斷地震顫著,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須臾之間就變得地動山搖起來!
平日裏古波不驚的他此刻終於有了一絲慌亂,鎮定的人隻是因為見多識廣,經驗充足到可以從容地解決每個麻煩,從而保持鎮定不亂。如果遇到預料之外的事情,任你再見過大風大浪心中總是要顫上一顫的。
腳下棕黃色的土地上逐漸開始爆發出細的裂紋,這些裂紋猶如瘟疫般逐漸傳播,不斷漸擴散、變深,此刻這片土地就好像是幹旱多年一般龜裂無比。
唯一不同的是,如果是幹旱引起的裂隙,是不會造成如此深度的。
隻見那些裂紋逐漸分開,露出一道道深邃無窮的溝壑,這些溝壑猶如無底洞一般,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底。
有的人躲避不及,倏地就墜落下去,可是除了剛剛跌入的慘叫聲之外並沒有悶沉的摔落到底的響聲發出。
這溝壑難道是無底的嗎?
眾人不禁心中產生這樣的想法,一瞬間所有人全部四散奔逃,慌不擇路,哪裏還去管什麼寶貝!
“快!大家快逃!”有的人開始驚呼。
命總比什麼都重要!
“哢哢!”
大地不斷地開裂,發出巨大的響聲,死亡人數還在不斷地增多,有的人因為不慎墜落溝壑,有的人麵臨突然的危難竟然癱倒在地等死,有的人運氣不佳逃脫的方向正巧開裂出巨大縫隙。終究還是聚集在暮雲山腳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