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杜媇媇扭頭問了句。
徐子魚揉了揉眼睛:“現在幾點了,快到了吧?”
杜媇媇點了點頭:“嗯,快了呢,到了正好吃午餐,喝啤酒,吃海鮮。”
徐子魚問:“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喝酒?”
杜媇媇道:“陪酒,工作性質,懂嗎?”
徐子魚搖頭道:“不懂,你們的工作不是陪釣魚嗎?”
“現在是陪釣魚,以前是陪客人喝酒,唱歌。”杜媇媇道:“我們十二個姐妹,都在‘盛世歡歌’上班,曹百川是我們老板的老板,今臨時調我們過來陪你們去釣魚,服務好你們,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老板給外快的噢……”
什麼?
徐子魚一臉震驚:“原來你們是KV的公關?”
“嗯哪,我是16號,你要去唱歌記得點我台噢。”杜媇媇很嫵媚地擠了一下眼睛。
徐子魚搖了搖頭:“恐怕沒機會了,我五音不全。”
杜媇媇自告奮勇:“我教你呀,喝了酒就好,就什麼歌都敢唱了,嚎唄。”
徐子魚道:“關鍵是沒錢。”
杜媇媇一撇嘴:“那就沒轍了!”
中午1:4分,車輛抵達海邊,準備在一個漁家樂就餐。
海風卷著熱浪襲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腥腥的味道,放眼看去,海灘上有幾個人正在拿海竿釣魚,更多的,是穿著泳裝,或在沙灘上漫步,或下海暢遊。
女陪釣們第一件事,就是排隊上廁所。
包廂裏,一幫釣魚人吃飯,擺出了大佬聚會的氣勢。
每個人都精神抖擻,鬥誌昂揚。
尤其是現場最位高權重的垂釣大師陳不凡,坐在主座上,舞著筷子,揮斥方酋,指點江山:“這次幸得百川先生發召集令,才有了我們這次的海釣之行。很愉快嘛。至於能不能釣到金丘魚,那都是次要的,主要還是大家能玩兒高興。”
徐子魚忍不住道:“陳大師,人家曹先生管吃管玩兒,還安排了服務,投入這麼多,為的就是能求到金丘魚,我們應該研究一下戰術,怎麼多釣幾條……”
陳不凡冷哼了一聲:“夥子,你還是太年輕啊。你以為金丘魚真那麼好釣呢?要是好釣,百川先生能懸賞10萬一條?醒醒吧,下釣友乃一家,作為圈子裏的大師,我肯定跟你們是一條心。所以,這次海釣,玩兒高興了就行了,千萬別較真,真沒用。”
另個釣友也附和:“是啊,陳大師的對,我們就當免費遊玩兒,釣一釣自己喜歡的魚,看誰能搏到大物。”
“對,對對!”
“是啊,陳大師都沒信心釣到金丘魚,我們更甭想了,還是從實際出發吧。”
“反正玩兒高興了就好。”
眾人紛紛響應。
徐子魚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假公濟私,不求上進!
敢情這幫人根本沒打算幫曹百川釣金丘魚啊,都是來圖一樂的。
不過倒是也可以理解,以他們的水平,釣金丘魚確實夠嗆。
那曹百川能不能享用到金丘魚,豈不係於我徐子魚一人身上了?
也罷也罷,成全他便罷。
畢竟,目前10萬塊錢對自己來,不是個數目。
還得交房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