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塘主,此時臉都綠了。
是啊,他們再這樣釣下去,真的要給他清塘了。
住手啊,饒命啊,我還指著這魚塘,養家糊口呢。
那張煒見他這副嘴臉,快笑噴了。
得瑟啊?怎麼不得瑟了?
剛才不是還要強行趕人,還想動武嗎?
宋強繼續衝徐子魚央求道:“老大,我求求你了,不棱再道下去了,我金(真)的快傾家蕩慘了。我的驢,我的驢啊……”
徐子魚強調道:“你是塘主,是老板,我們是顧客,交了錢來休閑垂釣,我們在合理合規的基礎上,多釣幾條驢,沒什麼不妥吧?”
我靠,都被他的腔調,給帶溝裏去了。
宋強連連點頭:“沒有不妥,絕對沒有不妥!”
徐子魚又道:“我們沒出千沒作弊吧?”
宋強繼續表態:“捉對沒有,捉對沒有!”
徐子魚繼續道:“你為了追求利潤,往魚塘裏撒化肥,撒臭球,這種惡劣行徑,算不算是奸商所為?是不是很不道德?”
宋強啪地照自己臉上就是一巴掌:“我輟了我輟了,我是奸桑,我是奸桑!”
“能改不?”
“改,一定改!”
徐子魚道:“好,看你認錯態度還行,我不跟你計較了。”
“多色多色。”宋強拱手致謝。
徐子魚看了看眾釣友,接著道:“但他們肯不肯原諒你,我就無權幹涉了。”
宋強實在是沒招了,也不管什麼尊嚴不尊嚴了。
他拖著肥胖的身軀,繞塘一圈。
每到一個釣友身後,他就拱手做個楫。
且一臉虔誠:
“師護,高抬貴手。”
“師護,手下留停。”
“師護,收我一拜。”
“師護,我……”
這一圈兒下來,他衣服都濕透了。
氣喘籲籲地,汗水直流,跟剛從水裏撈上來似的。
聰明反被聰明誤,本以為,撒化肥投臭球是出奇招,能夠提高利潤空間。
卻沒想到,一個神秘少年,自製神餌,破了局。
早知這樣,他萬萬不敢開罪這少年啊。
同情之人人皆有之,宋強如此拉下臉告饒,眾位釣友也就見好就收了。
終究是,沒將他斬盡殺絕。
張煒開始拉上魚護,清點著自己釣的魚。
一條三條三條……
九條十條十一條……
臥槽!這一會兒工夫,就釣了二三十條啊。
加起來,恐怕要破百斤了。
他一臉膜拜地望著身邊的徐子魚,一種拜師的衝動,越演越烈。
這位少年釣手,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
如果能經他指導一二,恐怕自己就能在垂釣界翻雲覆雨了。
“兄……兄弟,你太牛了,哥哥佩服你,你要是不嫌棄,就收下我這個徒弟唄?我願意拜你為師,學習釣技。”張煒激動地著,心髒撲通撲通狂跳。
那目光,如月光般皎潔。
此時他對這少年:
期待值+10000;
膜拜值+10000;
愧疚值+10000;
投奔值+100000000000……
徐子魚搖了搖頭:“張總,我輕易不收徒弟的。”
張煒積極爭取:“你我一見如故,就不能為我破個雛嗎?”
破雛?
這詞兒也能用在這裏嗎?
張煒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趕快糾正了一句:“破例,是破個例。”
你別嚇我好不好?
徐子魚笑了笑:“看緣分吧。”
張煒雖有些失望,但內心仍舊澎湃不已。
恐怕今日的黑坑之戰,將會永遠讓他銘刻於心了。
那真是人生之巔峰啊。
這時候。
李曉亮帶著女兒李夢露,也從超市裏趕了回來。
一開始李曉亮心裏還沒底,也不知魚跟張煒聊的咋樣了,拜師了沒有?
人嘛,都是有虛榮心滴。
隻要魚向張煒拜了師,張煒一得意,一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