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去,竟是夏怡冰往她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
“幹嘛要自殘啊?”徐子魚感到莫名其妙。
夏怡冰一臉悲催地道:“有蚊子。”
緊接著,她又朝自己肩膀上,大腿上,緊拍了幾下。
憐香惜玉間,徐子魚都有些慚愧了。
忘了提醒她換上長袖長褲,或者擦點兒花露水了。
畢竟這河溝旁雜草多,是蚊蟲鼠蚊之輩,夜間最活躍的場地。
隨後夏怡冰連鞋子都拖下來了,摳著腳縫呢喃道:“該死的蚊子,大姨媽剛帶走我那麼多氣血值,你又來吸血,拍不死你!”
本是自言自語,但卻被徐子魚無意聽到了。
徐子魚想笑,沒忍心笑。
當著一個男生的麵兒,你大姨媽大姨夫的,真的好嗎?
但她皮膚和身材,確實好啊。
尤其是月光一照,還透著光澤呢。
那蚊子怎麼忍心下嘴?
人家平時凶是凶了點兒,那你咬她胸啊,幹嘛咬人腳趾頭?
徐子魚慷慨地遞過去一瓶花露水,道:“塗塗就好了,防蚊止癢有奇效。”
“不早,害我被叮!”夏怡冰瞪了他一眼,接過花露水。
然後開始塗擦全身。
手能夠到的,全塗到了。
但總有夠不到的。
比如,她背上也被鑽進去的一個蚊子,咬了一口。
她習武出身,柔性性夠了,變換了各種姿勢,去塗那方位,都撲空了。
怎麼辦,怎麼辦啊?
夏怡冰急的臉通紅,偏偏那地方最癢了。
徐子魚實在是生了惻隱之心,於是問了句:“要不,我幫你?”
“你流氓!”夏怡冰嗬斥了一句。
徐子魚搖頭歎息:“那就沒辦法了,忍著吧。”
夏怡冰不停地擠肩弄甲,拽著衣角來回摩擦,但是治標不治本啊。
還是很癢。
“徐子魚,你幫我塗一下。”
武功再高,也怕癢癢,夏怡冰終於繃不住了。
徐子魚一揚頭:“對不起,我不想耍流氓,你另請高明吧。”
夏怡冰強調道:“你閉上眼睛,就不是耍流氓了。”
徐子魚:“……”
女人的邏輯性,當真是好強大。
以此類推,隻要掌握此要點,下再無流氓犯。
徐子魚忍辱負重,站到了她身後。
夏怡冰扭過頭去盯著他,生怕他會偷看。
黑請閉眼!
手伸了進去,在她背上來回摸索,好滑呀。
“你幹嘛?”夏怡冰氣憤地道:“你手再不老實,信不信我給你剁了!”
徐子魚一副無辜相:“我哪知道你哪個部位被叮了?隻能像排雷一樣,一點一點排查了。”
夏怡冰急道:“你眼睛長哪去了?肯定是起包的地方啊,你看不到啊?”
徐子魚:“……”
親,你以為我是楊戩嗎,有第三眼?
這時候,一陣濃鬱的酒氣,順著風向撲麵而來。
徐子魚睜眼一看,見有四個人正提著漁具和裝備,嘮著葷嗑,朝這邊走來。
應該是喝完酒後,來這邊夜釣的釣友。
但當這幾人走近時,徐子魚禁不住吃了一驚。
是他?
他怎麼也來了?
正是今日他剛剛懲戒過的黑心塘主,宋強。
他身邊那三個朋友,也都個個挺著啤酒肚,肥頭大耳的。
按照規則,係統同樣播報了一下這幾個的信息。
三個鑽石釣手,一個鉑金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