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氣勢洶洶,衝到了自己麵前的黃昶等四人,他卻不緊不慢,仍然坐在那裏,隻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用一種非常鄙視,非常讓人不爽的輕蔑語氣嗤笑道:
“你們都死了——又一次。 WwW COM”
這下子金榮可不幹了,開口怒道:
“我,這就不對了吧,齊師兄!戰令堂前輩的功夫咱又不是沒見識過,就算您本事再強,咱們四個一起上,您肯定也抵擋不住的,嘴巴一張楞我們敗了,這有意思嗎?”
那位齊師兄冷冷一笑,點了點他們胸前:
“看看你們自己身上,多了些什麼?”
四人低頭,卻見各人胸前都黏了一根輕薄絲線,想必是原本橫置在空中,他們衝進來時撞上的。黃昶心頭一動,但還沒等他開口,卻聽金榮又搶先道:
“一根絲線?那又怎麼樣?”
那位齊師兄話不快,始終是一副懶洋洋勁頭,但言辭上卻毫不客氣:
“是不怎麼樣,因為我放的隻是普通絲線。但如果換成了堅韌無比的蠶金絲,或者帶毒的靈蛛毒絲……”
一邊著,他手掌翻起,讓這邊四人看清楚:在他手中有一根無色絲線,隻在光亮中才能看得見,然後他將其緩緩勒在了一段殘磚剩木上,便看到無論磚頭還是木料,都仿佛豆腐一般被那根絲線毫無阻礙的切割開來。
金榮頓時啞口無言——他又不傻,當然知道齊師兄的意思了。於是盡管心中不太情願,卻還不得不和黃昶幾人一起躬身道:
“多謝師兄指點。”
那位齊師兄卻有氣無力的揮揮手:
“也罷,反正夏侯座隻要求我訓練你們十。十之內,你們能學到多少,掌握多少,全看你們自己。等到了那裏頭,真正與妖族的生死戰場之上,還能記得多少,揮出來多少,也全憑你們自己的悟性……你們是死是活,跟我可沒半分關係。”
齊師兄這番話讓黃昶等人相視苦笑——戰令堂召集他們作為外援,可不是直接投入戰場送死的,必然要先訓練一番才行。黃昶他們幾個作為藍衣弟子,境界上雖然跟那些灰衣弟子持平,但走江湖的經驗和戰場搏殺經曆卻差了太多,於是又被單獨拎出來,由這位齊師兄給他們做“特訓”。
這位齊師兄的戰場經驗果真豐富無比,就是嘴巴上太不客氣,動不動便“你死了”“你們死了”“你們都已經被殺”的個不停——但每次偏偏都能被他在點子上。就是以黃昶的謹慎心,這幾中也被他“殺死”了好幾次,而且還一點都無法反駁。
至於另外的幾位師兄弟,更是被虐的一點脾氣沒有。不過大家也知道這是宗門在傳授他們戰場經驗呢,所以縱然心裏頭感到鬱悶和屈辱,卻也隻能咬牙接受。
十時間很快便過去,在這十中齊師兄確實教會了他們很多,從單獨一人搞偷襲,到幾人聯手玩伏擊……以及相應的破解和反擊之道,都一一在實戰中與他們演練過。按黃昶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前世的特種兵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