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屏風之後走出來的女子眉眼毓秀,發束馬尾,身上更是穿著件男子的寶相紋圓領右衽錦袍,整個人身姿欣長神采灑然,不是嶽凝是誰?!
秦莞心中一陣驚喜,頓時明白過來適才袁慶為何笑意深長!
這根本就是瞞著她故意如此!
秦莞幾步上的前去,嶽凝已笑道,“昨日回來的,知道你從巍山回來必定累極,我們也要在老侯府裏安置一番,便沒去叫你,知道今日是冊封你做郡主,祖母和母親可是帶著我早早入宮來等著你呢,快來,她們等你好久了。”
秦莞眼底大亮,“祖母和義母都在嗎?”
嶽凝笑,“那是自然,要回來肯定都回來了呀。”
秦莞一邊跟著嶽凝往裏麵走一邊看了袁慶一眼,袁慶笑眯眯的,“郡主,您可別怪老奴啊,是太後和太長公主交代先別和您的。”
太後本就和太長公主交好,這姑嫂二人如今湊在一起,竟然像個孩子似的想給秦莞一個驚喜,秦莞一邊失笑一邊往裏麵走,待繞過屏風入了內室,頓時看到太長公主和太後坐在靠窗的羅漢床上,皇上坐在下手位上,安陽侯和江氏坐在一旁,而嶽清一臉薄笑的站在江氏身邊,眾人見到秦莞和嶽凝進來,都看了過來。
秦莞眼底一亮,連忙上前見禮,可剛給太長公主福身下去,太長公主便將她拉到了跟前來,“快過來快過來,讓我看看你這幾個月瘦了沒有!”
著上下打量秦莞一陣,“哎真是瘦了,怎麼回事,怎麼到了侯府還瘦了?”
太後聽的哼一聲,“公主這話是不是也在我虧待了九丫頭?”
太長公主便笑顏如花,“哪能呀,我都聽了,太後待莞兒是最好的了。”
秦莞聽著這二人話亦發笑,卻問,“祖母,你們在路上走了多久?您的身子如何了?路上可辛苦?!我留的藥您可用了?”
秦莞一個接一個的問問題,太長公主拉著她的手不放,得意的衝著太後笑道,“看到沒有,這是心疼我呢,我可是沒白疼她。”
太後失笑不已,這位出身皇家的太長公主和她的身份到底不同。
她雖然出身穆氏,性子也十分颯然,可太長公主卻是之驕女,比起她來,太長公主的性子更是灑然不羈,便是到了這個年紀,也還是可見一斑。
“你放心,你留的藥我都用了,你走之後,我隻不舒服過一回,剛好那陣子黃神醫回來了,換了個方子很快就好了,這半年都沒事,開春之後,我便想著也該回來看看,這不就上路了,你寫的信我都收到了,都看了,隻不過路上不好給你回信,我又想給你個驚喜,這才沒告訴你我們回來的事,告訴你了,你不是得擔心了?”
秦莞仔細看著太長公主容色,果然見太長公主氣色很好,於是心中微鬆,“那便好,我隻擔心您的身體不好行遠路。”
太長公主歎了口氣,“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還不知能不能再回來,離開京城十年了,我畢竟是在這裏長大的,還是回來好。”
太後聞言也道,“早就想讓你回來了,可你偏偏不願,就不想九丫頭卻是你的契機。”
太長公主笑意分明,“去歲裏都以為要死在錦州了,九丫頭救了我之後我便覺的若真是那般死了,沒有回京來,心底還有許多遺憾,後來九丫頭先走一步,我這心底總是記掛。”
太後也慈愛的看著秦莞,“我們兩個性命都多虧了九丫頭,這都是緣分,不虧年青的時候我們兩個關係最好……”
太長公主便促狹道,“現在難道不好了?”
太後大笑,忙吩咐陳嬤嬤準備宴席,一定要留太長公主一家一整日才好。
燕淮剛從巍山歸來,心境也頗好,見太長公主和太後笑笑,自也開心,沒多時,皇後攜著燕徹到了,二人剛到,馮齡素帶著燕麒過來了,太長公主一入宮就來了壽康宮,趙淑華和馮齡素聽聞此事還要傳燕徹和燕麒入宮,這便來晚了。
一輩的,太長公主多年不見,看到燕徹和燕麒便笑道,“我走的時候,你們都還是這麼點高的孩子——”
她拿手比到自己腰側,“現在,都成大人了,聽你們都定親了?”
太後笑道,“可不是,太子定下的太子妃是九丫頭的堂姐,侯府的嫡女。成王定下的是自己的表妹,忠國公府的嫡女。”
太長公主笑的雙眸微眯,“好好好,都好,對了,燕遲和燕離呢?”
太後聞言笑道,“就知道你要見他們,我這就派人去請去,他們兩個昨也剛從巍山回來,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著,便讓陳嬤嬤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