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等等,您一大早吵醒本尊,為的就是打聽本尊的首徒在做什麼,您這麼對一個老人家,良心不會痛嗎?
心情莫名有些不美麗呢!
“你等會兒。”
左溪尊者掛斷陳玄靈的通訊,盯著令牌足足看了五分鍾,心口那股起床氣順了,才通過令牌問清楚了寧逸現在的情況。
經堂中,寧逸坐在書案之後,身姿筆挺,他輕輕把令牌放在鎮紙旁側,一切與剛上早課時別無二致,隻是他眼角所含的擔憂,出賣了他此時的想法。
師尊他從昨天開始就怪怪的,若過幾天仍無好轉,就得通知掌門了。
他抬眼前看,幾名弟子參差低頭。
他敲敲身前的書案:“偷懶者抄《道經》十遍,第一排第三個,第二排第七、第十個,第三排……”
被點到名的小弟子心中都哀嚎起來。
您剛才不是在接峰主的通訊嗎,咱們就當了兩分鍾東郭先生,這都被您瞧見了,還要不要人活?
那邊左溪尊者再次聯係上了陳玄靈。
“他在做早課。”
陳玄靈躲在一棵樹後,露出一隻眼睛看著薛婉離,看薛婉離的架勢,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離開。
她趕緊回複左溪尊者:“你想個辦法幫我攔著寧逸,讓他今天出不了坤峰。”
左溪尊者吹開茶葉,閑閑地說:“這個有些難度,我們雖是師兄弟,貿然攔著他,他怕也會起疑。”
陳玄靈噎住,他說得對,他的顧慮確實有可能發生。
於是她說:“加油加油加油,努力努力努力,愛拚才會贏,努力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語氣語速將她曾經在某保險公司早會上聽到的模仿了七八成。
左溪尊者一口茶就噴了出去,他手忙腳亂地擦試自己的古琴。
真的是……信了她的邪。
他的道心經過築基、金丹、元嬰三劫拷問,早已堅不可摧,忽然遇到有人用粗淺的言語蠱惑他,他隻感覺有趣。
憋笑半晌,他說:“這事兒太難了,不過誰讓我們是盟友呢,再難我也得給你辦了,放心吧。”
陳玄靈隻覺春光燦爛,樂嗬嗬說:“大善!”
轉過頭,左溪尊者就再次聯係上了寧逸,“你過來一趟,有事找你。”
寧逸無奈,“師尊,我在早課。”
左溪尊者坦然,“早課靠自覺,你趕緊過來。”
寧逸揉了揉太陽穴,吩咐大家認真做早課,才朝峰頂而去。
他站在桌案前,躬身行禮:“師尊。”
左溪尊者抬手需按:“坐吧。”
接著便繼續抱著一本書起來。
寧逸跪坐在地上,看到左溪尊者杯裏的茶沒了,便伸手添滿。
如此枯坐了兩刻鍾,寧逸無語地發現,左溪尊者找他怕是沒什麼正事,便提出告辭。
“師尊,若無其他吩咐,徒兒先行告退了。”
“你是不是覺得本尊找你沒什麼正事,待在這裏隻是浪費時間?噫,不用否認,你臉上寫滿了‘師尊腦子又抽了,無事平添三分事’。我告訴你,其實我找你來還真有正事。”
寧逸不由得坐得更端正了。
“你陪師父修身養性可不就是再正經不過的事了?”
寧逸:(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