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慌張的聲音打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你,多當心。”
寧逸交代一句,跑去支援許晨了。
一個身材比陳玄靈稍矮小些的女人正發了瘋似的扯拽布在樹間的鎖靈線,她披散著頭發,雙目赤紅,手中拿著一把剪刀。
許晨去攔她,她就拿剪刀紮許晨,許晨退開,她扯過鎖靈線就剪。
寧逸跑到近前,劈手奪過女人手裏的剪刀。
女人揮起拳頭就朝寧逸身上亂打,她的可不是嬌女的粉拳,那是勞動人民的鐵拳,打在寧逸身上嗙嗙響,如此還不解氣,張嘴就朝寧逸肩上咬去。
寧逸眉頭微蹙,卻隻是往後退,並不與女子動手。
陳玄靈跟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麵。
這可真是“君子可欺之以方”啊。
她本就覺得騙了寧逸,心中很過意不去,再加上,寧逸是她重點討好的對象,她幾乎沒過腦子,人就已經衝到了寧逸身邊。
她……直接上手揪住了女人的頭發,“給你臉了,是不是!好好跟你講話你聽不懂,非要動手,來啊,互相傷害啊。”
她話音剛落,女人當真與她互相傷害起來。
她被女人撲到在了地上,女人瘋狂地抓撓她的頭發。
寧逸板正的麵容有了一絲裂痕。
許晨驚呆了。
玄爻派女弟子眾多,各式各樣的他見過不少,說實話,陳玄靈這樣式的,他當真第一次見,嚇得他腦子都停止了思考。
寧逸先回過神來,他見女人不管不顧的朝陳玄靈脖頸間咬去,伸出胳膊擋在了陳玄靈脖子前,女人一口咬在了寧逸胳膊上,寧逸硬著肌肉,可耐不住女人牙口好,手臂上還是傳來鑽心的疼痛。
陳玄靈大怒。
這個活不過三集的路人甲,也敢在她這個要活到大結局的反派麵前叫板,若不讓這女的知道厲害,她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她根本沒管寧逸,雙手死死揪住女人的頭發,腦門往上撞去。
清脆的骨骼相碰聲響起,聽得人牙酸。
女人兩眼往上一翻,暈死過去。
陳玄靈捂著腦袋,眼淚不自覺往外冒,她不是傷心,她這是生理淚水,控製不住。
寧逸沒理會手臂上被女人咬出的傷口,他抱住陳玄靈,焦急地問:“你感覺怎麼樣?”
陳玄靈兩耳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寧逸在說什麼,“別管我,就讓我躺在這裏,你們忙去吧。”
寧逸哪裏會讓陳玄靈躺在地上,他抱起陳玄靈,幾縷被女人抓掉的頭發飄落,他伸手接住,心痛死了。
他好懸才忍住揉一揉陳玄靈腦袋的衝動。
他把陳玄靈放在樹下,讓陳玄靈靠著樹幹。
“不舒服就叫我,別硬撐。”
“嗯。”
陳玄靈惡心想吐,不敢動,就那麼僵僵地靠在樹幹上。
寧逸攤開手掌,看著掌心的頭發,片刻後,拿出個荷包,仔細裝了,貼身放在胸口。
許晨這時才敢湊到寧逸身邊,“師兄你手在流血,趕緊處理一下吧。”
寧逸點點頭,卻並不在意。
他們兩個繼續去布鎖靈線。
過了好久,陳玄靈體內那股被薛婉離逼出來的生氣才治愈好了腦震蕩。
陳玄靈轉轉脖子,拿出鎖靈線將女人捆成了粽子,喝了一口水噴在女人臉上,擺開審訊犯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