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跑得飛起,掀起滾滾塵煙。
許晨喪心病狂的往馬屁股上貼了兩張神行符,馬跑得口吐白沫,陳玄靈翻身下馬的時候也差點口吐白沫。
陳玄靈指著許晨半天沒說出話來。
許晨自己也挺難受的,腦袋裏跟灌了水似的,晃蕩著響,他卻沒顧得上緩氣,提起陳玄靈就往將夜時看到的那個大洞走去。
陳玄靈是需峰小團隊執牛耳的人,逮住了陳玄靈,其他人自然會跟上來。
果不其然,林碧桃、海嶽和岑堯自動自發跟了上來。
洞裏飄出濃烈的屍臭味,熏得人腦袋都痛了,眼淚不由自主冒了出來,根本不受控製。
“師兄他們肯定出事了,我們快下去幫忙。”
陳玄靈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真想給你水汪汪的腦仁排排水。這麼濃的屍臭你是聞不到嗎,就這樣下去,會中屍毒,你知道不知道?”
關心則亂,被吼了一通,許晨也冷靜下來,沒再死命往裏衝。
“那我們該怎麼辦?”
“帶糯米了嗎?都拿出來。”
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糯米,畢竟是外出任務,東西準備得越齊全越好,隻有林碧桃帶得最多,帶了足足二十斤,畢竟人家的糯米都是用來驅邪的,她的糯米還得用來吃……
陳玄靈看著一缸糯米也驚著了,她拍了拍林碧桃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她站到洞口,一把一把往洞裏撒糯米。
糯米落地,黑氣一絲一縷被吸進了米裏。
她招招手,海嶽和岑堯便抬著那一缸米走到了她身後,她這才繼續往前走。
林碧桃看看陳玄靈,又看看米缸,覺得那麼抓米不太方便。
她拍拍海嶽的肩膀,往後指了指,海嶽會意停步,她順勢插隊到陳玄靈身後,她摸出個小布袋子。
這袋子平常是用來給陳玄靈裝零食的,零食吃完了,剛好派上用場。
她把米裝在小袋子裏,見陳玄靈手裏的米撒完了,立時遞上小袋子。
餘光裏,白色的東西晃了晃,陳玄靈下意識低頭,看到布袋,仰臉對林碧桃笑了笑,接過了布袋。
吼!
寧逸蹙眉,吼聲又出現了,一定是聲音的主人又改變了策略,指揮行屍去做別的事。
他現在被行屍團團圍住,實在無暇他顧,隻能兵來將擋了。
陳玄靈揚手撒出一把糯米,清晰地看到幾粒糯米被彈了回來。
“許師兄你到前麵來照明。”
許晨提著氣死風燈往前擠。
光隨著他的靠近,而向前推進,然後就落在了一行搖搖晃晃往他們這個方向靠近的行屍身上。
我勒個大草!
這些行屍麵色青白,腐爛掉的血肉被陰氣修補完畢,臭是臭得很,形容卻不那麼可怖了。
然而所有事物都不能隻看表麵,正因為他們看起來很完整,才很難對付,這模樣,屍變年限絕對超過了五年。
“快快快,一起丟糯米。”
糯米殺不死行屍,卻能克製削弱,聊勝於什麼都不做轉頭就跑。
糯米打在行屍身上發出哧哧聲,落地時,白生生的米已成了青黑色。
陳玄靈的眼刀有一眼沒一眼地剜過許晨。
大兄弟,姐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