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石蠕動,窸窸窣窣地蓋住了一通道的脖子斷口。
左溪尊者拿開蓋著陳玄靈眼睛的手,過了一會兒,陳玄靈就醒了。
陳玄靈腦子糊糊的,一時半會兒還以為自己又死了,被關在某個不知名空間,等待下一次隨機分配重生,隻是手上傳來的熱度太真實,真實到她無法忽視。
“什麼人?”
左溪尊者:“……”
竟忘了這丫頭還未築基,肉體凡胎一個,不能夜視,他還遮她的眼,真是多此一舉。
暗暗唾棄了自己一番,他再次戲精上身,撲過去就抱住了陳玄靈。
“師姐,是我,我們是不是被抓到這裏來做口糧的,我好害怕。”
陳玄靈腦袋轉向一邊,捂著嘴巴咳嗽起來,另一隻手卻還沒忘安撫似的拍拍左溪尊者的後背。
左溪尊者的臉在陳玄靈肩頭蹭了蹭,心化成了一片。
這丫頭,怎麼這麼好,自己明明都不舒服,還不忘安慰他。
咳了好一會兒,陳玄靈才緩過了氣,笑著說:“是你呀!如果真有什麼玩意兒把我們當存糧,我也一定讓他……先吃你,死了,就不害怕了,哈哈哈。”
左溪尊者:“……”他毫不客氣地伸手掐住了陳玄靈的臉頰。
這小沒良心的,說句好聽的,會死嗎?
“痛,痛痛痛。”
左溪尊者鬆開了手,“很痛嗎?”他朝陳玄靈的臉看去,那裏真的多了兩道紅印子,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痛死你算了。”
陳玄靈一巴掌拍開左溪尊者的手,捂著胸口坐了起來。
“那個鬼將呢?”
左溪尊者不可抑製的無聲笑了起來。
鬼將,死了啊。
你都不知道我多厲害,堂堂鬼將,一腳就被我踩死了呢!
可惜……不能講。
“沒看到,我掉到這裏的時候,就隻看見你,而且快死了。要不是有我師尊給的靈藥,你哪能這麼快醒。”
這種見縫插針秀師尊的人,真的很討厭。
等姐的師父成為……算了,可拉倒吧,想等師父成為元嬰尊者秀一波,還不如自個兒努力成為元嬰尊者來得實在呢。
師父他老人家啊,已經徹底被美食腐壞了心靈啊。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跑到這裏來做什麼,很危險,知道不知道?”
換個人用這種語氣教訓左溪尊者試試,這位全玄爻派最不靠譜的尊者肯定要教做人,但眼下是陳玄靈教訓他,他隻覺得很受用。
“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陳玄靈:“……”
她咳嗽兩聲,問:“帶水了嗎?”
左溪尊者脊背一僵。
他還真沒帶水,他一個可以辟穀的元嬰尊者,怎麼會在儲物袋裏隨時裝上食物和水占地方,那不是他的作風。
陳玄靈感覺到左溪尊者的僵硬,低笑出聲,“沒帶就說沒帶,咳咳咳,我又不會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她說完便低頭翻找自己的儲物袋。
她也沒帶水,不過卻帶著酒,這年頭還沒有蒸餾技術,釀出來的酒,技術好的有十一度到十八度,技術差的才三五度,勉勉強強可以當水喝,總比渴死強。
左溪尊者看到陳玄靈拿出一個酒葫蘆,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下意識按住陳玄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