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符合修真邏輯的事情,左溪尊者神情……相當興奮,就像是得到了個有趣的玩具似的。
他趴到鼎口,伸手進去這兒摸摸,那兒摸摸,實則趁機用神識掃視完了整個鼎的邊邊角角,他勾唇一笑,心中有數了。
他直起身,狡黠一笑,“師姐你這鼎是個好東西啊!”
陳玄靈被勾起了好奇心,她湊到左溪尊者身邊,低頭去看,隻見鼎裏,原本應該是膏體的金瘡藥,竟然全都變成了丸藥。
左溪尊者趴到她身邊,與她排排往裏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誒???
嘿!!!
陳玄靈朝左溪尊者勾勾手指,左溪尊者把臉湊近了些,她一掌拍他額頭上。
“這是外用藥啊!弄成這樣,該怎麼用?”
左溪尊者委屈巴巴,“不是我幹的,是這鼎幹的!”
噫,怎麼可能呢!
陳玄靈懷疑的小眼神一直瞟他,他還是理直氣壯的樣子,她便知誤會他了,遂道:“抱歉抱歉,誤會你了。”
嘖,誰讓您平時一直是皮一下很開心的樣子呢,這事兒往您頭上栽也是很合乎常理的邏輯呀。
左溪尊者捂著額頭,“痛,給我吹吹。”
陳玄靈當真給他吹了吹,又揉了揉,他這才開心了。
他捏起一顆金瘡丹,湊近聞了聞,“無毒,至於藥性,試試不就知道了。”他揚聲叫正在往土灶上放蒸籠的林碧桃,“桃桃,你過來下。”
林碧桃安置好傷員,顛顛跑了過來。
左溪尊者握住林碧桃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出長矛,在上麵劃了道口子。
陳玄靈:“……”
林碧桃:“……”
您這是做什麼!
還不等林碧桃哭出聲,左溪尊者已經捏破了金瘡丹,糊在了林碧桃的手上。
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了。
老實講,金瘡丹跟某個品牌膠囊狀的護發素超級像,都是捏破之後,裏麵的內容流出來,糊在該糊的地方。
陳玄靈敢賭一百塊錢,又盡最近絕對用過這樣式的護發素。
“師姐!”林碧桃委屈巴巴。
陳玄靈板著臉教訓道:“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自己人怎麼能坑自己人?!”
左溪尊者被陳玄靈“自己人”這三個字說得非常熨帖,當即朝著林碧桃揖禮道歉,“桃桃師姐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林碧桃鼓著腮幫子點頭,“嗯。”
左溪尊者把擀麵杖放到一旁,取出瓷瓶,開始裝藥效還不錯的金瘡藥。
一瓶瓶藥被裝進藥箱裏,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這些藥說不定就可以挽救某個人的生命,真好。
左溪尊者瞄了佚名鼎一眼,突然道:“這些藥材還能再熬一鼎出來。”
佚名鼎虎軀一震,偷偷一點一點遠離左溪尊者。
這人……是魔鬼嗎?
陳玄靈:“行,我先去提點水回來洗一洗鼎。”
藥治病還是致命隻在一線之間,該是什麼步驟熬製,陳玄靈一絲不敢馬虎,剛熬了一鼎金瘡藥出來,鼎裏肯定有殘餘藥渣,她覺得最好還是洗一洗。
陳玄靈提著雨水回來,她前後左右看看,指著鼎說:“誰動過這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