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水咒雖然隻是個輔助咒訣,卻很實用,修道者嘛,難免沒有個露宿野外的時候,有了防水咒,就可以住得舒服多了。
得到了防水咒的弟子對陳玄靈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玄靈師妹好像並不是傳言中那麼……惡毒的嘛,她之前還大方的給大家分發丹藥,這麼一個人,說她打壓同門,恐怕是誤傳。”
“就是!她之前那麼凶,其實也是我們大家不對,救災啊,各自為政怎麼行,那不是亂來麼,你看她統籌好之後,救人的速度不就快多了麼。”
“誒,你說,誰那麼壞,非得抹黑玄靈師姐啊?”
一群湊在一起邊說小話,邊清理紗布的女弟子齊齊朝薛婉離看去。
程明嬌要氣死了!
是,她當初是故意抹黑陳玄靈的,但陳玄靈做的那些惡毒的事也都是真的,沒一件冤枉了她,怎麼滴,這才多久啊,黑的就成白的了!
她丟掉手裏的帕子,站到幾個女弟子麵前,“眼睛有毛病就趕緊去看醫修。”
女弟子們:“……”
有病吧!
程明嬌離開棚子,跑向廢墟,拉住正往廢墟裏遞水的薛婉離。
這座房子的廢墟垮塌情況比較複雜,裏麵壓著的人不少,現場的人都不敢輕易搬動斷木殘瓦,隻能先往裏麵送水和食物,而細胳膊細腿兒的薛婉離自然成為了完成此事的最佳人選。
薛婉離安撫似的拍了怕程明嬌的手,她先去送完了東西,才回過身來,問:“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如此急躁?”
程明嬌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把聽到的閑言碎語全說了,“……你說氣人不氣人,那陳玄靈是個什麼東西,她們看不明白嗎,竟還覺得她是個好人。”
“人,都是會成長的。”她薛婉離是,陳玄靈自然也是,她感慨一句,接著說,“這種收買人心的手段太過低級,這些人能因為一點利益偏向她,也會因為利益受損再次遠離她,不足為懼。”
程明嬌急了,“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他們現在認定了陳玄靈是好人,那麼爭端中的另一方,離離你,自然就成了壞人。廢墟說大不大,那些閑言碎語遲早會傳進寧師兄耳朵裏的。”
這倒也是!
薛婉離朝陳玄靈方向看去,陳玄靈正笑嗬嗬的跟一名女弟子說著話。
她眉頭輕蹙,確實不能放任陳玄靈洗白自己了。
她叫住一名路過的弟子,“師兄慢走。”
那弟子果然停下了腳步,疑惑回頭。
薛婉離拿出一壇酒來,倒了一杯給他,“這酒是用靈藥釀製的,喝幾口可以提神,你快嚐嚐。”
這壇酒是薛婉離嚐試釀製的第一批藥酒中的一壇,開封後,她隻嚐了嚐效果,覺得甚為不錯,便準備什麼時候拿給師父嚐嚐,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此酒可以寧心靜氣,修煉前喝一杯可以降低走火入魔的風險,現在嘛,正適合連軸轉沒有休息過的人。
那弟子接過,喝了一口,糊糊的腦子裏仿似刮起了一陣清風,人霎時就清醒了,“多謝師妹了。”
薛婉離微微一笑,說:“所有人同心協力救災,我也隻是想盡力而為。”
她目光一轉,落在了另一名弟子身上,抱著酒壇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