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靈一力往裏衝,可也不敢當真拔劍傷人。
沒瞧見人寧逸都受傷了麼,她一個煉氣弟子算個啥,真動起手來了,也就是個送菜的。
一個男弟子惱火地上前來攔她,她哂笑一聲,扯著領口就叫,“非禮啦,非禮啦,你們龍陽宗的弟子好不要臉啊!”
所有人都朝他看來,臉上的表情頗為一言難盡。
那弟子嚇得趕緊後退幾步,連連擺手,表示他不是,他沒有。
實際上,那些人看他並不是因為他動手動腳了,而是因為他竟對著這麼一張臉都還能動手動腳。
此時此刻,陳玄靈臉上頂著的妝比早上的還要可怕三倍,她在上午妝容的基礎上,又創造性地加了十幾個痦子,現在她自己都不敢照鏡子,生怕把自個兒醜吐了。
那弟子一退,陳玄靈趁機繞過他,靈活地往大帳篷裏麵鑽。
龍陽宗的弟子自然不能看著她如此作為,又上前來攔,他們才剛剛靠近,陳玄靈又扯著嗓子吼開了,“快來人啦,有人撕我衣服啦。”
龍陽宗眾弟子:“……”
mdzz
你是不是對你的長相有什麼誤解?!
他們雖然皆認為陳玄靈的長相屬於深海魚類那一掛的,都屬於“反正沒人看,隨便長長就好了”型,但他們還要臉,真不敢直麵陳玄靈那頗為豪放的作風,竟真的被陳玄靈衝到了營地靠裏的帳篷裏。
陳玄靈一撩開帳篷簾子,就捂住了口鼻。
別誤會,她不是想尖叫,她隻是摸摸有沒有流鼻血。
帳篷裏,一個男修正在塗藥,那傷很新,搞不好就是跟寧逸他們對戰時弄出來的。
傷口其實已經完全愈合了,隻是留下了一道疤,那男修塗的藥可能是祛疤藥。
怎麼……gay裏gay氣的。
男修已經看到了陳玄靈,手第一時間就握住了擺在旁邊的弓。
陳玄靈每逢大事,腦子一嗡的屬性又發作了,她咽下一口唾沫,伸手摸在在男修的背上,還上下來回摸了一遍,誇道:“嗬嗬,身材挺好啊,繼續保持。”
她說完,又啪啪拍了兩掌,才轉身跑出了帳篷。
那男修被驚呆了,直到她離開,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陳玄靈大喝一聲,“找到糧食了嗎?”
墨子萱回:“找到了,就在這裏。”
神特麼找到了!
那是人龍陽宗自個兒帶來的糧食!
陳玄靈沒想到墨子萱會這樣回,她無奈之下隻能配合,“我瞧瞧,啊呀呀,果然是,都給我搬走。”
她原本想的是,隻要誰回她一句“沒找到”,她再放一句狠話“都給我等著,我還會再來的”,就可以退場了,這下嘛,倒是不好立時就跑了。
“你們別太過分。”
陳玄靈站在旁邊,對著陽光看去,這人都快成噴水壺了,一說話,那口水刷刷往前噴。
她往旁邊一瞥,那位使弓箭的男修已經穿戴整齊,出了帳篷。
她擠擠眼睛,小手一揮,“誰過分,誰過分啊!”她邊說邊退,“你們仗著人多欺負我們,給我等著,且等我回去召集了人手,再來與你們計較。”
她朝墨子萱打個手勢,一群人如潮水般往外退,邊退還邊跟推土機似的,推倒了一路上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