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逸目光柔和地看著陳玄靈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轉身朝居所走。
許晨驚詫地睜大了眼睛,伸出根指頭指指寧逸,又指指陳玄靈離開的方向。
“師兄,這樣……就完啦?”
寧逸頷首。
許晨緊走幾步跟上寧逸,“你不覺得玄靈師妹跟那個……白師弟熟得過分了嗎?”
寧逸知道許晨的意思,卻並不生氣,“隻要那是她的選擇。”
許晨狠狠跺腳,為師兄不值。
另一邊,陳玄靈刀舞得飛起,不過她並不是真想殺傷白右岸,是以隻用了技巧,沒用靈力。
左溪尊者躲得左支右絀,一會兒被陳玄靈劈開點衣角,一會兒被陳玄靈割裂點袖子,等一套法衣被割成了乞丐裝,陳玄靈終於停了手。
元嬰尊者的法衣哪裏是一把普通的凡刃能割得開的,那些道口子,都是左溪尊者瞅準陳玄靈下刀的機會,自個兒用靈力劃開的。
“師姐可消氣了,不知可否告知小子哪裏惹到了師姐?”
不說還好,一說陳玄靈的臉上就跟被火燒了似的,瞬間紅了。
“你說你這個人,我跟你討論尊者的年齡,也就是私下說說,你怎麼能……”她朝左右看看,沒人,才接著說,“你怎麼能告訴尊者呢!”
曉不曉得多尷尬啊!
這種說人壞話,又被人轉頭告訴了正主的感覺,簡直酸爽。
左溪尊者超級無辜,“我沒有啊!”
“你還裝蒜,不是你還能是誰,當時旁邊又沒有別人!”
左溪尊者恭聲道:“師姐說是小子,那就是小子吧。師姐,對不住了。”
陳玄靈這才消了氣。
“不跟你計較。”
陳玄靈收刀回鞘,抱著手走了。
左溪尊者看著自己哪兒哪兒都漏風的衣服,笑了。
如此這般不計較,這世上怕是沒幾個人受得住。
他的手撫過刀口,眼中浮現出些別樣的神采,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回到峰頂,他換了套衣服,去了乾峰跟掌門真人商談事情,自不必提。
而陳玄靈回到需峰後,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了淨光真人,彙報了薛婉離被抓走的事情。
淨光真人氣得牙根兒癢癢,可又無法,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金丹真人,人家伸根手指就能摁死他,他也就隻能自己生生悶氣了。
臨了,他囑咐:“你最近待在門派裏,哪兒也別去,那魔尊邪乎得很,有傳聞說,連稍微普通些的禁製都奈何不了他,還是待在門派核心地比較保險。”
陳玄靈心說,那不是傳聞啊,她已經親眼見識過了。
不過這話她沒說,她乖乖應下師父的吩咐,回居所休息去了。
第二天,陳玄靈一睜眼就看到林碧桃哀怨地坐在她床邊,一晃神,她還以為自己是始亂終棄了桃桃的渣女呢!
“你這是怎麼了?”
林碧桃嘴巴嘟得老高,“師姐你是不要我了麼,我在上爻鎮等了你一晚上,都沒等到你。”
陳玄靈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瞧瞧這記性,怎麼又把桃桃給忘了呢!
這麼一想,她確實很有渣女的潛力。
咳咳!
“我昨兒被歹人抓了啊。”
林碧桃神色緊張起來,“不是說被抓的是婉離師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