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靈很想捂臉。
她有氣無力地說:“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
澹台明十分不解:“那薛婉離已經落入江涁之手,哪有命在,你該對我負責了。”
您是這樣的邏輯嗎?
陳玄靈有些無語。
斜裏伸出來一隻手,啪一聲拍開了澹台明的手。
寧逸臉上無甚表情,可他輕輕擰著的眉峰和眼裏難得一見的淩厲都昭示著他現在很不高興。
他前後幾次跟澹台明動手,更有一次是因為澹台明出手對付陳玄靈,今日又見其糾纏陳玄靈,他對這人的觀感就更差了。
澹台明挑眉,“怎麼又是你,我和我未來道侶說話,你多管什麼閑事!”
陳玄靈都要氣笑了,“你別亂說。”
澹台明上前一步,寧逸橫插攔住他。
他一掌推在寧逸肩上,寧逸後退半步,立時回了澹台明一掌,直接打得澹台明後退三步。
澹台明有些委屈,衝著陳玄靈說:“他打你未來道侶,你都不管的麼,我要是死了,你就得守寡。”
寧逸未動,夙願先氣得出了鞘,朝著澹台明飛去,澹台明手一翻,弓出現在手中,繞著手腕旋了一圈,蕩開了夙願。
寧逸伸出手,夙願便落入他手中,他斥道:“登徒子。”
澹台明撇嘴,“我登徒子?她摸了我,本就該對我負責,要不是她說她心儀的人是薛婉離,我早就上門提親了,現在薛婉離肯定是活不成了,總得負責了吧!”
……
……
……
陳玄靈腦子一片空白。
瞎話說多了,被拆穿的時候,尷尬疊加幾倍的酸爽,讓她的大腦現在稍稍有點死機。
寧逸不可置信地看著陳玄靈,“你……”磨鏡這兩個字如何都說不出口。
我不要麵子的啊!
你這樣壞我名聲!
陳玄靈連連擺手,“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澹台明步伐沉重地靠近陳玄靈,“你說,你是有磨鏡之癖,還是要嫁我為道侶。”
我一個都不要選,謝謝!
陳玄靈本能地往寧逸身後一縮,“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對,我不喜歡身形魁梧的。”
澹台明特別想把這女人揪到自己麵前來,讓她好好看看他,他身形哪裏魁梧了,明明剛剛好。
“我這麼好,你都不喜歡,那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
陳玄靈根本不過腦子,伸出手指指著寧逸,“寧師兄這樣的。”
寧逸彎起了唇角,口氣堅定而不容置疑地說:“聽到了?”
澹台明冷哼一聲,“他也是會死的。”
就跟薛婉離一樣,死了,你就沒話說了。
寧逸麵不改色,“試試。”
陳玄靈揉了揉腦袋,稍微恢複點思考能力,“你老盯著我幹嘛,你找寧安師姐去啊,她也摸了你啊。”
寧逸眉角一跳,他沒想到這裏麵還有寧安的事。
澹台明手指搭在弓弦之上,靈力流瀉而出,在弦上凝出三支箭,三支箭分別瞄準寧逸的識海、心髒和丹田三處要害。
寧逸回身攬著陳玄靈,將人輕輕往旁邊一帶,陳玄靈便離開了戰圈。
他才祭出夙願,瞬息布成一個劍陣。
兩個人的氣場相互對碰。
陳玄靈手持碎月,插進了兩人之間,她用刀指著澹台明,“要打,待會兒比賽打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