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真人也不抗議了,反正抗議也沒用,他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賽場,活像想生撕了玄爻派這群小輩似的。
陳玄靈跟著風流眼飛,飛過藍璿身邊時,說:“師姐,讓大家都小心點,聯比結束之後千萬不要落單,你瞧那齊霄真人的眼神,我怕他會不顧臉麵對我們這些小輩動手。”
她語速飛快,藍璿卻聽清楚了,當即朝齊霄真人看去,果然看到齊霄真人那陰沉得快要滴出水的麵色,心中更是不屑,果然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做長輩得裝得再像個正經人,一遇事不也全暴露了麼。
藍璿快速朝錢敏飛去,將陳玄靈的話說了一遍,錢敏看看陳玄靈又看看齊霄真人,點點頭,朝近前的寧逸飛去。
一群玄爻派弟子,一個人傳一個,很快就把警告的話傳了一遍。
大家心裏都有數了。
有數了歸有數了,可要讓他們就這麼認慫,那是絕不可能的,該踢人踢人,該下狠手下狠手,很快天狼宗弟子便被廢了二十幾個。
陳玄靈瞄了一眼計時沙漏,朝同門晃了晃手。
差不多了啊,該進鞠了!
規則是必須贏三節,這節要是平了,就得加賽一場,加賽一場就意味著變數,作為風險厭惡型反派,陳玄靈覺得那是必須規避的。
莫洋輕輕將鞠踢了過來,十分不巧,風流眼已經開始移動了。
陳玄靈一跺腳下的碎月,碎月咻地飛到了鞠旁邊,她伸腳一踹,球便斜斜飛進了風流眼裏。
第四節比賽結束。
玄爻派弟子全體起立,為場上的同門鼓起掌來。
澹台明也激動起來,拉著身邊的弟子說:“看到沒有,那是我未來道侶。”
這話聽得多了,那弟子十分不感興趣地掏了掏耳朵。
陳玄靈幾人剛剛降落,幾個麵生的修士手托留影石走了過來。
“玄靈道友你剛才的表現可圈可點,可謂是進可攻退可守,請問你平時有經常訓練空中蹴鞠嗎?”
啊哈!
修道界竟然也有小報記者這種存在?
陳玄靈的感受有些複雜,她擺手道:“不不不,我的表現一般,藍師姐的表現才更為強勁,堪稱修道界一股清流,你們找她去吧。”
她得趕緊給大家治傷,第五場,他們依然要上場。
小報記者的嘴角抽動幾下,忍不住朝藍璿看去,就這一眼,他兩腿間某個祖傳的玩意兒就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
這姑娘哪裏是修道界的清流,明明是泥石流好不好?
他還是不肯放過陳玄靈,急急跟了上去,“空中蹴鞠是一項比較野蠻的運動,很容易變得形容狼狽,請問你是如何將鞠踢得這麼飄逸好看的呢?”
陳玄靈一邊給寧逸揉胳膊,一邊露出認真思考的表情,半晌才道:“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好看?”
寧逸偏開頭,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小報記者:“……”
媽的,好好說話!
小報記者的視線在陳玄靈和寧逸之間來回流轉,他眼睛一亮,“你們倆看上去比普通師兄妹親密許多,請問你們是戀人關係嗎?”
陳玄靈笑了,“我在給師兄治傷,你看不到嗎,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給你治啊。”
小報記者低頭看了看自己,下意識問:“治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