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好好的飯就這樣散夥了!不歡不快,不愉不樂。
張東宇握著方向盤,神情沮喪地看著路麵,心中很是糾結,不知道下步該怎麼辦。
如果向王寶華勢力妥協,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拒不妥協,那多年來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榮譽,恐怕一夜之間就要煙消雲散了!丟了飯碗不說,弄不好的話,還得蹲大獄!
前方的道路一片漆黑,隻有兩束車燈不急不緩地在黑夜中穿行。
李子冉坐在副駕駛位子上,鼻青臉腫。
凱琳看著他倆,幾欲張口,但每次話到嘴邊,都被迫咽了回去。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隻有傻子才相信張東宇和李子冉剛才是在切磋。
她看著張東宇的背影,心中的疑慮一條一條地蹦了出來。
“他真的是我恩人嗎?
如果是,為什麼每次我找他捋細節,他都仿佛沒經曆過似的!
難道是有意識地回避我?\t
看起來真的不像啊!
那如果不是,為什麼每次書信的末尾,都要署名是黎明市公安局-張東宇呢?
唉呀!到底該咋辦才好?
我這種感覺到底是不是愛情啊?愛情難道不就是找到自己的這輩子值得托付的人,過一輩子嗎?”
越想越木亂,凱琳扭頭又看著李子冉,越看越覺得李子冉像那個書信的人。
“如果李子冉是我恩人,那為什麼每次我剛要提起話題,就被他恰到好處地岔開了,之後要麼裝傻充楞不知道,要麼就談些別的沒用的!
給人感覺他似乎隱隱約約地知道些什麼,好幾次要不是因為他累得趴在辦公桌上說夢話,還真懷疑不到他頭上。
如果他真的是,那為啥不直接署名自己,而要署名張東宇呢?他倆到底咋個意思嘛?
難道在他倆眼裏,我成了文英姐姐的化身?
他們是擔心含在嘴裏怕化了,握在手裏怕掉了嗎?都遠遠地觀望不敢靠近?
好像也不是......”
凱琳一頭亂麻,使勁地撓撓頭皮,索性不想了。
“你咋了,小凱琳?”
李子冉扭頭盯著自己看,凱琳心裏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
“你瞅我幹啥?”
“沒事吧你?”
張東宇通過反光鏡也在看著她。
“喂!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倆吧?你們倆是咋了?莫名其妙!對了,你們剛才為什麼打架?”
“不都說了嘛,我們倆那是切磋!”
李子冉捂著額頭上的大包,痛苦地解釋道。
“哼!騙鬼呢!連傻子都看得出來!你倆還在我幹爹幹媽跟前演戲,當我們傻啊!”
“反正都跟你講了,你愛信不信!”
車裏又恢複了寧靜,靜得可怕!張東宇、李子冉、凱琳三人各想著心事。
回到警局,張東宇立即關上辦公室的門,靠在椅子上,用手蒙住臉,思緒很亂。
一會兒回憶起在泥潭裏摸爬滾打,一會兒又追憶文英犧牲的那晚!
一會兒聯想到王寶華的威逼利誘,一會兒又重溫起當初的入黨誓詞!
翻來覆去,心中隻有一個聲音在回響!
那就是:頭可斷!血可流!使命不可辱!命可逝,譽可毀!祖國不可負!
張東宇終於定下心來,拿起桌上的電話,照著王寶華給的號碼,撥了過去。
王寶華這邊正摟著美女黯然銷魂中......
包裏的電話突然響了,他伸手拿起電話一,眯著眼睛一看,立即開懷大笑。
“今晚真是個好日子!又有美酒欲女相伴,又有敵化友來!真是美妙的時刻呀!”
“喂?東宇局長,我是王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