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作坊裏,隨著竺聖手緹娜閉上雙眼,手上結成手印,加入山雪白糖、麥芽飴糖與蓬萊紅豆的沸水中,慢慢以中心為漩渦旋轉起來。 WwWCOM
白黃紅三色,就像走馬燈般,慢慢旋轉交融在一起。
白糖與飴糖,慢慢在水溫與攪拌的作用下,溶解入靈動的清水之中。
但讓人咂舌的是,一縷縷細密的金光,竟從鍋中的旋轉水麵上道道向上射出。
“這是什麼!”眾人驚訝。
如果之前望月樓的鐵玉山,僅僅是食材與手法極其高深。
如今並未接觸灶台任意一處,便讓鍋中的水麵旋轉起來的緹娜,那可是真真實實製作出了會光的料理,這可不是平時那些“會光的料理”那樣的誇張形容。
眾人細細一看,才現,鍋中光的正是之前緹娜加入鍋中的蓬萊紅豆!
一顆顆漂浮在旋轉水麵上的紅豆,整被一道道細的金色梵語銘文所纏繞,吞噬!慢慢泯滅成灰!
落下的紅豆灰燼,全都融入了亮黃色的水之中,讓水又多了幾分暖意。
看著眾人都在為竺聖手折服咂舌,就像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一樣,一直以姐姐相稱的白女子,更多了幾分不屑。
“這恐怕是竺降魔印。”但一個她有些耳熟的聲音,卻突然冒了出來。
“柳隨風?又是你?”白女子慢慢轉過頭去,隻見話的人果然是柳隨風。
其他食客也都紛紛看向柳隨風,經過這些的美食爭奪,他們可都知道,又到了行走的《美食與武學的百科全書》的科普時間了。
各路食客早已見怪不怪,紛紛拿出出門常備折疊板凳占了個前排,嗑著瓜子靜聽科普。
隻有白女子露出的半張臉上多了幾分不悅。
不過白女子看柳隨風隻出了那套手印的名字,就頓了頓。
隻覺得柳隨風是踩了什麼狗shi運,碰巧聽過竺地區有這麼一套手印罷了。
並不像她,作為竺聖手緹娜的妹妹,對那套竺降魔印了解得清清楚楚。
但柳隨風接下來的話,卻又讓白女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如果我所了解的沒有錯,恐怕緹娜前輩現在所使用的手印,正是竺降魔印的第一印——焚魔印。”
“柳隨風?為什麼你會知道!難道姐姐也和你了?”白女子恨恨的一咬牙。
“焚魔印?”嗑瓜子坐板凳的食客們好奇。
就連一邊進行熬製糖液,一邊憑借深厚功力,動著耳朵偷聽眾人話的緹娜,也對柳隨風出的話有些意外。
雖然有很多人領教過她的竺降魔印,但其中九成的死人都是不會話的。
然而在活下來的那一成之中,緹娜很明顯不記得有柳隨風這一號人物。
但竺聖手緹娜一看白女子恨得直咬牙的模樣,又眉頭一皺,開始替柳隨風擔心起來。
將白女子認作妹妹這麼多年來,緹娜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她這個愛憎分明的妹妹。
愛的時候,就算再怎麼卑微,再怎麼低賤,就算為了那個男人戴上了半麵麵具,都會義無反顧。
但恨起來的時候,一個拋下她的男人,就足以讓他戴著有色眼鏡來記恨整個名為“男性”的群體,下毒誓要殺光下負心漢。
更是一個出了名的醋壇子。
如今的白女子,恐怕又是吃了柳隨風的醋,誤以為是緹娜告訴柳隨風的。
隻怕白女子之前的手下留情,現在麵對這個讓她恨得直咬牙的柳青書,會變成變本加厲,慢慢把柳隨風玩死。
但繼續在科普人民群眾的柳隨風,明顯沒有意識到那個危險的眼神。
“左手拇指與中指相撚,右手食指與無名指相撚,雙手腕部緊靠,讓雙脈相觸,與腦中的經文法理產生共鳴,最後通過嘴上虔誠的念誦,便可扭曲光暗,叫千魔萬妖烈火焚身,化作灰燼。
這一手印,一出手便是生靈塗炭,三三夜都無法叫烈焰散去。
但如今為什麼會如此柔和?甚至還能感到幾分溫暖?”
科普到最後,就連柳隨風自己都被饒了進去,有些弄不清楚。
前排坐聽科普的眾食客們,更是一頭霧水。
白女子,強忍的麵部肌肉,則已經微微抽搐。
因為柳隨風剛剛的那些,都是緹娜沒有和她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