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子,不會是想自己一個人去送死吧?”
夜色中,五個黑衣人看著遠處獨自行走的柳隨風,其中一個粗獷的聲音道。 WwWCOM
“看來,應該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回到。
“青,麵對兩位八柱臣與鐵麵人,你一個人的話,沒有問吧?”蒼老的聲音繼續著。
“如果對手隻有兩位八柱臣與鐵麵人的話,我一個人應該不會浪費多少時間。”一個女聲應道。
“很好,去吧,如果他一個人解決不了,你就出手幫幫他。”
“明白!”黑衣女人應道,又看了看遠處的柳隨風,紫黑色的嘴唇微微一動,笑了笑,便如鬼魂般,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大人,那子不是也找不到他的師父嗎?為什麼還要幫那子?直接讓他死了,引他師父出來替他報仇不更好?”黑衣女人離去後,粗獷的聲音再次問道。
“他師父嗎?那老鬼,我知道的,如果不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絕不可能拋下那子自己消失的,這麼久沒回去,估計多半是死了。”
“死了?難道除了大人,這世上還能有第二個人能殺了那老鬼?”
“據我知,是沒有,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老鬼不是死了,就是被什麼人給纏住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都不能現身的話,就隻能用他的徒弟來代替了。
況且,如果這事情鬧大了,關隴一族真和長安唐家打起來,不也正是我們想要的嗎?
還有,他這徒弟還算有趣,我也不想讓他就這麼死了。
畢竟我們真武會,要做的隻是拉開那一個時代的序幕罷了,接下來的,可還要交給這些年輕人啊。
走吧,烈陽,可別忘了,竺聖手還等著你的拜訪。”
“是!大人!”聲音粗獷的黑衣人恭敬無比的低下頭應道,便“嗖”的一下消失了。
……
第二日,夜晚。
出乎幾個黑衣人的預料,柳隨風並沒有向他們預想的那樣,一個人去找秦克替跳河女子報仇。
而是來到了一個名叫無定坊的酒坊旁,手裏真的提著一個桶,裝著幾隻唧唧直叫、圓鼓鼓的河豚。
“好可愛…”在暗處一直跟住柳隨風的黑衣女子看著那幾隻河豚,用有些低沉的聲音道。
紫黑色的嘴唇又微微一動,笑了起來。
“嗖!”
這時,幾個黑影又落在了黑衣女子的身邊,隻不過人數,比起昨少了一個。
“大人,烈陽呢?”黑衣女子問道。
“埋了。”蒼老的聲音毫無波瀾的道,昨夜那個粗獷的聲音,也消失了。
“怎麼?太無情了?”蒼老的聲音又問道。
但隻見黑衣女子紫黑色的嘴唇又一動,兩個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又笑了起來,“大人,並沒有,既然那個蠢大個如此無能,死了也罷,我們真武會不需要這種廢物。”
“嗬嗬。”黑衣老者欣慰的笑了笑,接著道,“青,有如此覺悟就好,不枉我這些年來對你的栽培。”
“謝大人誇獎,那竺聖手呢?”
黑衣老者隻笑笑,沒有回答。
反而是一旁另一個臉龐有些消瘦的尖下巴少年掏出了一本東西。
黑衣女子轉頭看去,隻見默默不語的少年手中的那本東西,像是某類手記或是日記的東西,封麵上,全都沾滿了暗紅色的斑斑血跡。
“當年陪伴竺聖手至今的西遊手記嗎?”
看到這本沾滿鮮血的手記,黑衣女子也大概知道了竺聖手的選擇與下場。
倒是黑衣老者看著遠處的柳隨風並沒有像他們預想的一樣去與秦克血拚,感到了幾分好奇。
“青,這子這一整幹了什麼?”
“稟大人,他昨晚離開後,優哉遊哉的去吃了一頓夜宵,然後讓人弄來了幾隻河豚,就呼呼大睡過去了,一覺睡到了現在,這才剛剛睡醒,就來到這無定坊了。”
“嗬,這子,有點意思。”完全猜不到柳隨風想要幹什麼的黑衣老者笑了笑,繼續問道,“青,你對毒理還算有些研究,這河豚毒,你能解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