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之後,色慢慢亮起,太陽初升的東方紅,帶著幾分血腥,似乎昭示著昨日雨夜的那一場大戰。 WwWCOM
但卻一如既往的祥和,帶著幾分溫暖,照耀在揚州城中像螞蟻早起忙碌的人們身上。
“大人,他為什麼不跑?”
大牢附近的酒樓裏,二樓隔間,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
脫去了身上的一身黑衣,紫黑色嘴唇恢複了正常,問話的女人看起來還有幾分清秀,正一手半拉起隔間窗戶的簾子,透過牢房對外通風的窗口,看著裏麵聚精會神在幹著什麼的柳隨風。
坐在隔間裏的其他幾人,也脫下了黑衣,換上了不這麼惹眼的普通服裝。
不過因為簾子隻向上半開的緣故,並看不到幾人完整的臉,隻能看到下巴和嘴巴。
“如果我沒聽錯,這家夥正在數螞蟻吧?”老者雖然已經瞎了雙眼,但耳朵一動,就像早已知道般,用蒼老的聲音道。
完用蒼老的手慢慢拿起茶杯,喝了起來。
“數螞蟻?”窗邊的女人又仔細看了看,還真看見柳隨風正是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地上那個洞,盯著那從洞中排成兩列、爬進爬出的螞蟻,實在看不懂柳隨風想要幹什麼。
“哦!難不成他想學螞蟻打洞越獄不成?”隔間的幾人陷入沉思,沉默了一會,一個臉龐消瘦尖下巴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突然道。
“咳咳!”聽到這話,端起茶杯喝茶的老者猛的咳了兩下,差點沒被茶水給嗆死。
放下手中的茶杯,緩了兩下才對著那個尖下巴罵道,“蠢貨!螞蟻打洞個頭啊,真要跑他之前早就跑了好不好,學螞蟻打洞?我簡簡單單一句話,當時魯迅課文賞析嗎?你們想哪去了,就不能是待在牢房裏無聊,數螞蟻打打時間嗎!”
“呃呃,大人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
“好了好了,這也不怪你,畢竟這子這些來就是這樣,總是不按套路出牌,敏感了想多一些也正常。”老者看尖下巴被他罵得有些誠惶誠恐,也稍稍平複了一下語氣,這才讓尖下巴沒有這麼尷尬。
可還是眉頭一皺,“實話,我也猜不到這子想要幹嘛,殺完人不跑路?等著關隴一族的人來剁了他?”
但就在這時,一隻烏鴉卻撲騰著翅膀,從窗外落到了傳遍女子的手上,“嘎嘎嘎”的叫個不停。
女子也認真的聽著那烏鴉的“嘎嘎嘎”,像是能聽懂一般。
聽了一會才手向外一推,放飛了嘎嘎直叫的烏鴉。
“金鳳樓裝死那兩個家夥,怎麼樣了?”看到女子監視的烏鴉傳回情報,老者問道。
“稟大人,昨夜柳隨風離開不久,官府的還沒來得及調查下場,金鳳樓就失了火,幾十具屍體全都被燒得高度碳化,根本辨認不清身份。
裝死那老少兩人,趁亂爬起來跑了,在揚州西邊的驛站偷了兩匹馬,就分手了,一個去往長安方向,一個去往太原方向。”
“哦?有點意思。”老者聽著女子監視到的動向,好像也知道了什麼一樣,自言自語起來,“氣定神閑的在大牢裏數螞蟻?我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
語氣之中,明顯多了幾分期待與欣賞。
“青,讓你的眼線,繼續監視這兩人動向,我到要看看,這子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是,大人!”
……
三後,在官府“4時之內破獲金鳳樓特大惡性凶殺案”的一些列表彰和遷升的隆重儀式上,殺人犯柳隨風入獄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