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嗎?陳夢川整個身軀全部僵住。
但這手上那無限溫柔的觸感,怎麼會真實到這種程度?
“嗯……”趙婉瑜嚶嚀了一聲,陳夢川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飛速的跳動著,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滑落了下來,這不是夢……
咽了一下喉嚨,趙婉瑜的麵孔在隔著一麵牆散射的光線之下,如同打了昏暗的柔光燈一樣,朦朧中美得難以置信。
咽了一下喉嚨,陳夢川呼吸一點點的沉重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翌日。
醒過來的陳夢川摸了摸身邊,空空如也,。抬頭看著半高的隔牆,忍不住回憶起了那黑暗中的溫柔,晃晃腦袋,起身將衣服穿好。
走出屋子外後,趙婉瑜的屋子門緊關著,在院子裏伸了伸懶腰,活動著身體。許家的大嫂喊了他,做了他兩的早餐,讓他去叫趙婉瑜起床。
有些尷尬的走到房門口敲了敲,裏麵沒動靜,喊了喊,趙婉瑜也沒應聲,陳夢川皺起了眉頭,回到了自己屋裏,掀起被褥,踩了張塑料方椅,腦袋看向牆後頭。
趙婉瑜微蹙著眉,蓋著大被子一動不動的,臉色看上去紅紅的。
連忙翻過牆,落到了屋子裏,伸手一摸趙婉瑜額頭,燙得驚人,發燒了!
開了門後,他立即往學校跑去,巴樂格圖村裏是沒有村醫的,送醫院也要送到城裏,至少10公裏遠,唯一有藥箱子還懂些醫術的就隻有綾瀨園子,村裏的很多孩生病時,也都是綾瀨園子看的病。
跑進了學裏後,找到了正在上課的綾瀨園子,把事情了一遍後,綾瀨園子安頓好了學生便帶著醫療箱隨陳夢川來到了許家。
綾瀨園子摸了摸趙婉瑜的脖子,吩咐陳夢川去打熱水。取出電子體溫計,測了體溫40℃,臉色一變。連忙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了一些,陳夢川端著熱水就進了屋裏,許家大嫂也聞訊而來。
在許家大嫂的幫助下,綾瀨園子給趙婉瑜喂了退燒藥。
見到綾瀨園子嚴肅的表情,陳夢川知道趙婉瑜的高燒溫度顯然不低。
“夢川君,請一起幫忙來給婉瑜姐擦拭身體。”綾瀨園子開口吩咐道,著脫掉了趙婉瑜的外衣和睡褲,三人開始不停的在腋窩,脖子,大腿內側用溫水擦拭著。
三人忙了近一個時候,綾瀨園子給趙婉瑜又測了體溫。
“9℃,呼……”完後,綾瀨園子鬆了一口氣。
隨後又給趙婉瑜喂了許多溫開水,取了冷水毛巾敷再額頭上,到了中午的時候,燒終於退了下去。
“夢川君,婉瑜姐的燒剛剛退去,還是需要多讓她喝一些溫開水,不要讓她再次受冷,出汗了以後,便能恢複……”綾瀨園子又交代了陳夢川一些注意事項,隨後便返回了學校。
“謝謝你,園子姐……”陳夢川認真的看著她,在迷夢中的記憶裏,綾瀨園子大多時候都是獨立而又堅強的,無論什麼事情,總能夠冷靜的去分析和應對,但卻也是因為如此,兩人經常針鋒相對,在離婚之前的相處一直都沒有真正的和諧過。
每次吵完架都直接進入冷戰期,有一次自己還因為忍受不了這種冷戰,憤怒的掀掉茶盤割傷了自己的拇指關節,縫了好幾針,那一次吵架之後,自己便經常出現吵架控製不住自己而摔東西的節奏,自己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陳夢川收起許多情緒和回憶,點了點頭:“好的,我會照顧好她的。”
吃了些許家大嫂端過來的東西,陳夢川搬了電腦守在趙婉瑜屋裏,一邊做事,一邊關注著她的情況。中間趙婉瑜醒來過一次,喂了她一些白粥和窩窩頭後又有些虛弱的沉沉睡去。
傍晚後趙婉瑜又再次燒了起來,許家大嫂喊來了綾瀨園子,又喂了一次退燒藥後,幾人再次忙活著給她退燒。望著虛弱的趙婉瑜和一旁的綾瀨園子,陳夢川的心裏五味雜陳。
燒再次退下後,綾瀨園子吩咐陳夢,如果半夜再次發燒,就先給她喂退燒藥,和擦拭身體,如果燒還沒退就再來找她,陳夢川點了點頭,看向她的目光裏有著許多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