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子魚默默點頭。
她從未想過，自己出門散步……已經變成了一件很奢華的事情了。
雖然姬淵刻意點燃了延壽香來遮蔽澹台子魚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重壽元與生機氣息。
但是隨著這些服飾在旁的修士壽元的急速增長，靈武大帝的奢華，還是漸漸流傳在外。
姬淵對這件事，並沒有投注太多的關注。
畢竟，這件事，是藏不住了。
就連他在澹台殿布設的陣法，都很難遮掩澹台子魚身上散逸的氣息。
畢竟，這是源自天地權柄的饋贈。
就算是徹底遣散這些服侍的修士，澹台子魚都很難封鎖消息。
原因也非常簡單，她走過之處，生機與壽元散逸，自然而然的會激發所有事物的生機。
就連澹台殿門外的木柱，都已經生滿了翠綠的枝葉。
瞞不住就不瞞。
反正靈武大帝的奢華和財力，星海誰人不知？
別人聽到這消息，也隻會咋舌於靈武大帝對澹台子魚的寵溺。
……
慕羽有時候，也會到澹台殿來看望澹台子魚。
但不知為何，澹台子魚和慕羽之間，多了幾分無形的隔閡。
慕羽始終感覺，他和澹台子魚之間那種天生的親近，消失了許多。
他對澹台子魚依舊敬愛，但那份發自內心的親切和靠攏，卻從此消失了。
澹台子魚沒有點破這一點。
因為她知道……慕羽的那份親近，來自於九州界靈。
而現在，按照姬淵的說法，那女仙虛影從她體內脫離之後，慕羽……在某種意義上，便不再是她的孩子了。
隻不過……慕羽，可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啊。
但她嚐試了幾次拉近關係，發現慕羽越發有些疏遠之後，便悄然的放棄了這種想法。
這種事，不能強求。
……
數十年後，澹台子魚的修煉，漸漸有成。
借助春神之書的功法，她將散逸的壽元與生機，收斂了大部分，緊鎖在體內深處。
她的法相之身，也從因果法相，轉化為一株大樹。
一株枯死的大樹。
隻有姬淵才明白，這便是不死樹一種新的化身。
也許，不死藥……本身就是不死樹的果實，傳承了不死樹的生命吧。
……
姬淵開始忙碌起來。
他頻繁的外出，開始探索九州深處，以及廣袤的星海。
他在尋找九州界靈。
既然子魚不是九州界靈，那麼九州界靈，就一定躲藏在某處。
……
靈武天宮之中，也漸漸的多了一些客人。
幾乎都是白帝慕羽的故友。
這些年，澹台子魚主動邀請了許多白帝昔日的朋友，到靈武天宮做客。
每一次這些朋友到場，澹台子魚身邊，都會燃起延壽香。
這種珍惜的寶物，讓白帝這些故友大為震驚，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中。
靈武大帝，果然奢華！
一開始，慕羽對這種聚會，並不以為然。
但澹台子魚卻並不著急。
連續數十年，隻要她走出澹台殿，必定會邀請一些慕羽的故友前來聚會。
久而久之，慕羽與澹台子魚之間，又重新融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