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不擅長馱人,雖然走的慢慢悠悠的坐著也不太舒服,兩個人精力都集中在鼻子上,也不管這老馬瘦馬怎麼走路。
這京城都轉了小半了,眼看天就要黑了,突然一陣酒香讓兩個人雙眼冒光,連對視一下都不需要立馬策馬往巷子裏衝。
然而那馬慢悠悠的走了半天被這樣一抽受了驚嚇,當即一躍把兩個人都摔下馬了,兩個人也不計較馬的事兒起身就往巷子裏跑。
秦洛從一邊出來看著兩個人十分意外的搖頭,這羅公父子還真如傳說中的那樣嗜酒如命,不過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
澹台子魚一身男裝打扮坐在桌子那裏,那桌子到她腰身之上,所以看不出她已經顯懷的身體。
姬淵就坐在厚厚草墊編織的屏風後麵:“羅公來是一回事,能讓他答應以酒做奉上又是一回事。”
“盡人意而聽天命,沒有盡力之前哪兒有那麼多牢騷。”澹台子魚幾分嫌棄的說。
姬淵坐在後麵不說話了,澹台子魚一過完年就把京城的好酒都給收了,他也知道北山工廠也有一個酒坊,隻是不知道她怎麼把幾種酒混合在一起就做出了新的風味。
羅公和羅公子進門就看到周圍兩排大缸沒有什麼反應,但是看到澹台子魚麵前的幾個小酒壺卻是一臉的激動。
不過看到那裏坐著一位麵容如玉的公子,不對應該說是小姐,雖然他們是酒鬼,但是不傻啊,若是男人都長這麼漂亮,那要女人幹嘛?
想的有點跑題了,關鍵是他麵前的放著六個酒壺啊,裏麵也不知道放的是什麼酒,咋聞是濃鬱的香,想聞卻是清香,細聞卻又有不同,竟然是一個回轉讓人捉摸不透卻又欲罷不能。
羅成武咽了一下口水:“姑娘,這酒怎麼賣?”
姬淵在後麵差點兒笑了出來,澹台子魚也有準備了半天結果被人一眼看出來的時候啊。
“不賣。”澹台子魚表情也幹幹的,反正她是不知道那些女扮男裝的是怎麼沒有被認出來的。
什麼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除非雄兔全都瞎了。
“我們可以出銀子,很多很多的銀子。”羅留香咽著口水說。
“多少?”澹台子魚也一點都不客氣。
這還真把羅留香給問住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後直接放了一個金元寶在桌子上。
澹台子魚眼睛瞟了一下桌子上的金元寶,這羅國公的家底看著也頗為殷實啊。
“怎麼,不夠?”羅留香有些傻眼。
他想自己看到的是澹台子魚目瞪口呆的樣子,結果澹台子魚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我這酒隻送有緣人。”澹台子魚一本正經的說。
“我們就是有緣人啊,這麼深的巷子都進來了。”羅國公立馬興奮了。
果真酒蟲上腦的時候腦子不太夠用啊,之前想了那麼多對策,也想拽拽的和對方討價還價,可是聞到酒香就立馬繳械投降了,看來對症下藥實在太重要了。
“好啊,那就品一下這是幾種酒勾兌的。”澹台子魚推了一個酒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