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小蟬兒都知道這田獵十分危險,澹台子魚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她還是選擇來了,因為莊妍肯定會來。
而且犒賞八公馬上就要開始了,她可不想在這三天裏會有什麼意外,直覺告訴她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就算她了解了所有人的喜好,吊住了所有人的胃口,但是還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利益。
他們不是一個普通的世家,更不是目中無人的暴發戶,他們的身份相當於一個諸侯,能管理好自己的領地,然後從朝廷這裏得到足夠的利益,澹台子魚自然不會小看他們。
西郊行宮就是為田獵所建的,最裏麵的一層是和圍場挨著的,圍場算是辦開放性的,事先已經派人去掃清了,裏麵不會有虎豹之列凶猛的野獸,在外圍還有親衛營的人守護,確保不會出什麼意外。
“到了?”澹台子魚被姬淵晃了兩下立馬就清醒了。
“恩。”姬淵看著澹台子魚瞬間就清醒的樣子知道她沒睡安穩:“一會兒我們得去鶴鳴台宣布田獵開始,之後你就可以回去睡了。”姬淵說著拿手帕沾掉她嘴角的口水。
澹台子魚微微躲了一下又怕弄花了妝就讓他擦了:“走的路多嗎?”
“不多,車駕可以直接到下麵。”姬淵順便占了一下澹台子魚的便宜。
走的路真不多,但是澹台子魚看著這麼大的地方也累啊,有一種很不情願的去景區逛了一大圈的既視感。
她大致估算了一下來的人,不包括皇宮安排的護衛和宮人,以及陶家家政公司的人,林林總總也有幾百人,站在一起的話還是挺多的。
孟崢看著走在姬淵一邊的澹台子魚,姬淵執著澹台子魚的手慢慢的走著,他還記得去年是皇上一個人走在這條路上的。
莊妍看著執著澹台子魚的手的姬淵,雖然她並不愛姬淵,但是看到姬淵這樣心裏也會不舒服,好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不許別人動。
百裏果兒偷偷的看著他們意味難明,之前不管她有多少傲氣,但是在遇到姬淵之後就想能陪在這樣一個人身邊就夠了。
“吾皇功蓋千秋。”姬淵登上鶴鳴台後下麵的眾人行禮,連八公也要一起行禮。
澹台子魚看著那麼多人齊齊的下跪,而且動作都那麼整齊一致,估計都是從小練出來的。
“眾卿免禮。”姬淵揮手。
下麵眾人起身,一邊的錢德貴宣讀了皇上的提文,其實就是禮部撰寫的,除了歌功頌德就是鼓吹上下一心,聽的澹台子魚腹誹虛偽,別人她不是很確定,但是孟家可是分分鍾的想取而代之,不過還是要做這些明麵上東西。
錢德貴宣讀完下麵又是齊呼敬語。
“吉時已到!”一邊是禮部侍郎唱傳到,一邊的侍衛端了托盤上麵放了弓箭上來。
下麵已經有人策馬準備好了,他們要第一時間搶到皇上射出的第一支箭,然後這支箭射中的獵物就是頭魁。
“弓箭有問題。”小蟬兒在澹台子魚一邊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