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飛劍之上,被一層厚重的灰白色霧氣所包裹。原來飛劍在貫穿那人身軀時,便已經被這灰白色粘稠之物包裹,因此不管是飛行還是轉向,都變的極慢。
霍桐一掐決,飛劍立刻嗡鳴一聲,劇烈的震蕩了一下,試圖將包裹自己的厚重的灰白色霧氣震蕩開,但卻沒有任何作用,那油膩汙濁的灰白色粘稠之物依舊牢牢的包裹在霍桐的飛劍之上,而後,飛劍砰的一聲落在地上,彈跳了幾下,再無動靜。
霍桐心中一緊,上前走了幾步,忽然心中一陣劇痛。
他的飛劍,他那柄即將進化為本命之物的飛劍,在灰白色的粘稠之物中,發出哧哧的響聲,被這些粘稠之物,腐蝕的隻有一小半了。
霍桐正要上前,將自己的飛劍撈出來,卻被人拍了拍肩膀,說道,“還是我來吧!”
說話之人,正是澹台子魚,她放下肩扛著的昏迷不醒的無霞,讓自己的一雙玉手輕輕落下,將霍桐被腐蝕到小半的飛劍取了回來。
飛劍之上那些灰白色霧氣,不知為何,卻並沒有腐蝕到澹台子魚玉手決召喚出來的玉手。
看著被灰白色粘稠之物包裹的半截飛劍,澹台子魚將一瓶飽含雷光的淬體液澆在上麵,頓時雷光閃耀,灰霧騰起,片刻之後,霍桐的這半截飛劍,就消去了汙穢,澹台子魚這半截飛劍遞給霍桐。
霍桐默默的收起。
這半截飛劍,已然靈性皆無,之前鑄造其上的符文,也被消磨殆盡,而今,就是一柄普通的殘劍。但霍桐依舊將這柄劍收在懷中。
而後,澹台子魚說道,“先離開這裏再說!”
霍桐默默點頭。
二人正準備出發,天邊忽然傳來一聲呼嘯,一道雲跡筆直的延伸到二人麵前,一個人影落了下來。
正是李長老,隻見他麵色鐵青,問道,“發生了什麼?”
澹台子魚說道:“您剛走,我們就在這裏遭遇了伏擊,無霞法相被汙穢,昏迷不醒,霍桐本命飛劍……被毀。”
李長老臉色陰寒,完全不見平日的嬉皮笑臉。他寒著臉說道,“我先帶你們去小歸峰,給無霞治療。”
李長老剛準備帶二人出發,四周赫然冒出幾名刑律峰的長老,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說道,“李長老,為什麼你們在天姥山內,布置這等妖邪陣法?”
李長老冷笑一聲,說道:“我還要問你們!為什麼我們黑玄峰的弟子,剛剛奪得與離劍峰爭奪小比第一的資格,就在這裏被人伏擊,一人昏迷,一人飛劍被毀,你們刑律峰是幹什麼吃的!什麼妖魔鬼怪都放進來!”
另一名刑律峰長老大喝一聲,“李長老,你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三人在這裏布設陣法,若是別人偷襲你們?你自己看,這方圓數裏,哪有別人?”
霍桐立刻說道,“剛才有一名黑甲人偷襲我們,隻不過被我擊殺。”
他一指剛才黑甲人自爆的地方,卻發現那裏隻有灰白色粘稠之物依舊在哧哧嗤的腐蝕地麵,黑甲人存在過的痕跡早已被徹底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