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搖了搖頭,說道:“總歸還有一絲同門之誼,若非迫不得已,我二人阻撓他對你行凶,想必方才他不會對我二人也同樣出手。”
而被拎在手中的陸師兄見狀,大喜的說道:“師兄,你放心,隻要放了我,我一定好好做人!”
澹台子魚見狀,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說道:“罷了,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就由得你們師兄弟自行解決。”
而後,她隨手丟下此人,輕輕一掌印在他的後背,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一掌,便是我給你的教訓。”
陸師兄被這一掌打在背上,隻覺得五髒六腑似乎都被移位一般,但自身卻隻是酸軟無力,知道澹台子魚這一掌隻怕別有玄機,但眼下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硬挺著說道:“多謝道友賜教,在下知道錯了!”
澹台子魚冷笑了一聲,而後擺了擺手,陸師兄便如蒙大赦,強撐著起身,對徐春和程皓說道:“師兄,師弟,就此別過了!”
而後,他一轉身,幾個縱躍,就消失在沼澤的迷霧之中。
澹台子魚見狀,眼睛微微一咪,而後手伸手一招,將那隻昏迷在一旁的小獸也拎在手中,對徐春說道:“昔日你哪位師兄,是否本身並未歸去,而是以傳音靈符等等傳回的訊息?”
徐春恭恭敬敬的說道:“沒錯,那位前輩出發之前,便將一件罕見法鏡的一半留在門中,可以遠隔千裏傳訊,雖然隻能使用一次,卻也足夠將這些訊息傳遞回來。”
澹台子魚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對了。”
而後又接著說道:“我方才進入之後,並沒有見到玄月霜草,反而遇到你這位師兄。”
徐春驚愕的說道:“什麼,這位前輩還活著?”
澹台子魚搖了搖頭,說道:“算不得活著,他將魂魄寄生於傀儡之上,隻能勉強維持生存,見到我之後,交代了一番事情,便魂飛魄散了。”
徐春長歎一聲,問道:“我門中這位前輩臨走之前,可有交代什麼?”
澹台子魚點了點頭,說道:“他交代了一些事情,隻是我不便說於你,要等到見到你們木靈門掌門,方可告知他。”
“而另外一件事,便是這玄月霜草並不在此地,隻是為了引你們過來見麵的一個借口而已,而另有一處隱秘之地,可能存在有玄月霜草,隻是需要深入內宮之中,才有可能找到。”
而後,澹台子魚便問徐春和程皓:“你二人可要跟隨我一同深入內宮之中尋找玄月霜草?”
程皓聞言,微微意動,而徐春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等修為淺薄,這尚未進入天玄宮,隻是在外圍就遭遇如此多凶險,折損了諸多同門,若是進入內宮,隻怕是難以保全自身。”
而後,他又對程皓說道:“師弟,陸師弟離去之後,門中陰陽境修士,便隻有我們二人,若我們二人也喪生在這天玄宮,隻怕師傅他老人家經受不住。”
程皓聞言,苦笑一下,說道:“是,師兄我知道了。”
徐春這才正色對澹台子魚說道:“方才多謝道友,至於這玄月霜草,其實本就不是我等應該貪圖的。我師兄弟二人就此別過,若道友來木靈門,定要告訴我二人一聲,讓我等盡一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