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通工程器械的奴隸獵人,揮舞著輕型戰斧就近砍伐周圍的叢林,幹枯的樹皮、嫩白的木茬四下紛飛,一棵腿粗的樹木轟然倒地,茂盛的枝椏狠狠地撞在地上,驚起林中的雀鳥。 Ww W COM
負責下一道工序的人,拎著短斧上前削走多餘的樹枝,順便剝走多餘的樹皮,然後幾個人合力扛起,將這根原木送到鋸工手裏。
簡易的型投石機,除了最重要的基座,其它部件都是可以現場製作,就地利用原料二次加工,就是繩索的耗費量有點大,也在承受範圍之內。
兩個十二尺高的三角架,中間用硬木橫輻固定,頂部開出凹槽,放置兩端加工成圓棍的橫杆,整根原木製作的二十尺長的拋杆,粗重的一端連著十幾根繩索,另一端則捆綁著網兜。
這樣簡易的型投石機,不僅移動有些困難,幾次試用的距離都有些差強人意,直到換上腦袋大的石頭才投出兩百步的距離,如果是仰攻山麓上的石堡,有效射程還要再縮短。
也就是,型投石機還得往前挪,縮近攻防雙方的直線距離,至少得把“彈藥”砸在石堡的外牆上,否則沒有人願意冒著生命的危險進攻毫未損的堡壘。
即使是前鋒軍的指揮官埃米維爾戈也不敢下達這樣的命令,他隻是憑借實力和身後家族的支持才登上現在的位置,統屬來自不同勢力的奴隸獵人,本身就是一件強人所難的事情,能夠調度安排他們各司其職地幹活,就耗費了一個冬的時間。
攝魂者弗拉基米爾的頭臉、手足都包裹在特製的黑綢鬥篷裏,不想參與“下賤”的工作,就在附近遊走順便收集地形、水文等有用的資料,借助“攝魂燈”的奇特能力,他在叢林深處現了一些有趣的玩意。
稍後,這位血族男爵來到前鋒軍指揮官身邊,“埃米先生,即使型投石機撕開石堡的外牆,這些臨時拚湊的部下未必肯冒著箭石起強攻,隻有有幾個人死掉,相信士氣會進一步降低,長久積累的壓力會讓他們突然崩潰。即使待會生炸營,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埃米維爾戈沉吟片刻,讚同地輕輕點頭,隨即想起對方提出來,心裏肯定有了對策:“尤裏閣下,你剛才在叢林附近遊蕩,是不是現了什麼可堪利用的黑暗生物?可以代替我們親愛的部下進攻的炮灰?”
攝魂者弗拉基米爾輕輕點頭,對這位前鋒軍指揮官通過個別細微的跡象,就看到形勢的展趨向的能力非常欣賞。
“你的不錯,我的確有所現。畢竟這座拓荒領才站穩腳跟沒多久,土著的黑暗生物有很多沒有清除幹淨,利用攝魂燈的特殊能力,我現了一大群森林地精,其中還有一個靈魂濃度很高的家夥,估計是它們供養的保護者。”
埃米維爾戈深吸一口氣:“我們還等什麼?這些肮髒、醜陋的劣血生物,就應該為我們奉獻上自己卑微的生命,代替我們的部下打開通往勝利的大門。我相信這個消息傳出去後,前鋒軍的士氣會大幅度提高。”
血族男爵露出“你果然是這樣的人”的微笑:“這正是我想的!我們都想到一塊去了。”
稍後,前鋒軍的指揮官,魔彈射手埃米維爾戈逕自走向陡然變得“忙碌”的工人,“好了好了!你們也別裝模做樣了。大家都停下手頭上的活,聽我一個好消息。”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指揮官的計劃,得知不用親自冒著箭矢、滾石的危險強攻荊棘嶺石堡,大部分剛剛轉職為工匠的奴隸獵人都忍不住出歡呼。
沸騰滿盈的歡呼聲,驚動石堡駐守騎士希恩,眯著眼睛盯視著“停工”的對手,隨後就看見他們火燒火燎地衝進叢林裏。
“怎麼回事呀?倒地生了什麼?山腳下的敵人竟然全部撤退了,留下還沒有完工的投石機……哦,我忽然有一個不祥的預感!”
駐守騎士希恩雙手輕壓,示意負責防守的“民兵”不用那麼緊張,隨即與另外兩名騎士商量對策。
“鬥篷叢林裏有多個地精部落沒有清除,當時奔流城的指令是盡快完成荊棘嶺的石堡。我們打過幾次交道後,地精損失很大就沒有再來攻打,想不到被我們的敵人現了。”
一位名叫奧倫的騎士聽到這裏握緊拳頭,鐵拳套立即出嘎吱嘎吱地刺耳聲音:“問題不是很大!地精都是一些膽的鼠輩,稍微遭到損失就會分頭逃走。我們的敵人指望它們開道,真的替他們的前途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