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區,髒亂的街道,奴隸臉色木然,眼裏透出灰敗無望的人生,隻會忙碌著分派給自己的工作。 WwWCOM
魯斌放眼望過去,仿佛看到死氣沉沉的灰燼,經過幾個街區都是這樣,不免熄滅了好奇心。
好在他始終按照守衛的指引前進,沒有絲毫異常的表現,如可笑的同情心,就完全不適用在這裏,畢竟守衛的嘴裏,聽到的都是嗬斥“它們”避開。
依著地勢斜著往上延伸的坡道,魯斌看到有一座閃耀聖光的祭壇,負責此地的是一位中年祭司,兩鬢斑白,或許精力不濟的緣故,在附近的蔭涼處休息。
她閉著眼睛,倚著石階憩,聽完城牆守衛恭敬的稟報,緩緩地睜開眼睛,隻是看了魯斌一眼,就輕輕地點了點頭。
“神的恩德不能賜給外邦人,就用潔淨的水洗刷此人身上的汙穢。沒有繳納入城稅,這樣很不好。待會你負責指引外邦人,讓他去競技場掙取出場費,用來抵償這筆稅。”
城牆守衛知道這些都是規矩,就用木桶從附近的蓄水池取水,朝魯斌身上潑去,接連幾次才停下來。
“外邦人,受過水的淨化,你已經是城裏的人。按照我的指引,前往此時最熱鬧的競技場,待會我會告訴你怎麼掙錢。”
魯斌伸出雙手,將頭往後捋順,在臉上抹了一把水跡,“非常感謝你的指引!”
“對了。外邦人,你還沒有出自己的名字?待會出場的時候,我得報出你的名字,否則收不到出場費。”
魯斌仔細想了想,“安格魯,我的名字是安格魯。”
守衛滿意地點了點頭,站在魯斌的身後,指引著他進入中城區,往競技場所在的位置走去。隻是這一次,經過以水淨化的洗禮,他沒有持槍抵住外邦人的背後,就像經過剛才的儀式,已經提高認同感。
與下城區雜亂無序的泥板平房不同,中城區的建築顯然更整齊,地麵也很幹淨,沒有礙眼的垃圾,街道上往來的路人,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
盡管陽光猛烈,走在蔭涼處的人都是相同的方向,這是秩序的體現,某種深入人心的規矩,即使看不見摸不著,也在持續地揮作用。
石條鋪成的主路,略微有些崎嶇不平,好在傾斜往上的坡度變,魯斌從容地走在路上,逐漸適應新生的雙腿。
兩人不分前後地走近競技場,沸騰般的歡呼聲貫穿耳朵,熱烈的情緒更是撲麵而來,若隱若現的金屬交擊聲,令人牙酸的摳刮不時傳來。
守衛指引著外邦人來到報名的地方,一間不大不的石室,伸手可以觸碰到花板,裏麵有幾個人,都是自願前來的中城區的居民。
魯斌看到有人專門負責登記,用一塊泥土燒製的陶板,表麵有白漆似的塗層,用一根炭筆在上麵寫著。
很快輪到魯斌,守衛上前替他報名,負責人看了一眼,比較滿意這個外邦人的魁梧身材。
“安格魯……安格魯,城邦的信使?據為了應付野外的猛獸,有獨特的技巧,在戰場上是傳令兵,戰場下報捷的使者。真可惜,這樣的人參與競技,這還是頭一次。”
守衛為了自己的錢袋考慮,不得不給外邦人鼓勁,畢竟作為介紹人,如果打贏了一場,他就能分到一半的錢。
“安格魯,為了補繳入城稅,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和上城區學會武技的公民交手,很危險,卻不會致命,不過要熬過三場才能湊夠錢。第二是和競技場豢養的猛獸較量,一場就湊夠錢,隻是非常危險,有死亡的風險。”
魯斌好奇地開口詢問:“競技場的猛獸,會是很利害的大家夥?”
守衛輕輕點頭:“競技場之王,它的獠牙就像鋒利的犁鏵,能輕易刨開最堅硬的泥地。它的鬣鬃硬地就像修補漁網的鉤針,身穿牛皮甲也會被捅成篩子。它喜歡蹭樹,在沙灘打滾,皮膚比盔甲還硬。最可怕的是壯碩的身體,提奔跑撞擊,城牆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