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拳賽(1 / 2)

江浩看著台上的羅夫,他終於明白曾經那個人一臉嚴厲、語氣刻薄的跟他說過的話:如果不想死在台上,就必須有足夠的耐力,你是半路出家,人又不太靠譜,總想著投機取巧,人再聰明再懂得鑽空子,給你再大強度的訓練,也無法短時間內讓你的技術稱得上是一等一的,但是耐力一定要足夠強,成敗往往就會決定在最後的幾秒鍾,堅持到最後的那個才是贏家。

拳台上,羅夫一記強勁的高掃踢擊中對手頭部,對方像被砍倒的大樹一樣轟然倒地。台下的觀眾發出極為亢奮的歡呼聲,那種熱烈和瘋狂,讓江浩忍不住無奈搖了下頭。轟然倒地拳手不久因腦部嚴重受損而死去,可是無論是台上的選手還是台下的看客,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失敗者的離開。這不是泰拳比賽,也不是自由搏擊比賽,而是h市拳賽,這裏的生死根本無關緊要,在這裏,這種情景幾乎每天都在發生,所以,當他們走上擂台就意味著他們選擇了走在金錢和死亡交織的懸崖邊,可是無論是台下的看客還是拳手本身,又或者是江浩和阿金,他們都知道隻有敢承受高風險才有可能收到高回報,而這風險和回報的代價卻是生命,或者還有來不及的後悔吧。

這就是格鬥界的夢魘---h市拳賽。很多人拒絕承認h市拳賽的存在,無論是職業拳手還是熱衷於觀賽的人來說,他們認為h市拳賽的存在對於格鬥是一種恥辱。但不論人們承認與否,h市拳賽都在世界的很多地方發生,而且狂熱到了你想像不到的地步。這種遊離於正統的格鬥道德以外的比賽形式,其曆史幾乎和格鬥本身一樣悠久。從美國到非洲,h市拳賽幾乎出現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它的存在似乎成為一種必不可少的。

而在h市拳賽中傷亡情況極為普遍。在頂級比賽中,幾乎每場比賽都有人受重傷,死亡率也很高。一旦走上了拳台,似乎就理所當然的走近了死亡。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人參加h市拳賽呢,他們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江浩不知道金錢和生命對這些人來講意義何在,難道拿著大把的鈔票看著別人死在自己腳下會是件很痛快的事情嘛,為此江浩曾上過擂台去找那種快感,看著台下一群不知所謂叫囂的看客,江浩敢篤定,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敢走到台上,更不敢坦然麵對生死,他們隻是一味的在人世體味虛無,而且江浩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為了金錢和快感漠視生命的人,就算江浩是一個可以賭上自己一切,也包括生命去執行任務的人,卻無法理解這些人對h市拳的熱衷,所以他成了這裏最不和諧的看客。

這時,一群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被包圍在中間的中年男人,一身銀色西裝,大約四十多歲,中等身材,蓄著一頭短發,麵色肅重,平靜中透著黯然肅殺,他似乎很沉迷於欣賞拳賽,但他並沒有像其他看客一樣瘋狂。如果用魂牽夢縈來形容葉明宇對這個男人的感覺一點都不為過,這就是他放棄了親人、朋友、甚至一切要接近的男人——沈洪。一個從街邊打鬥發跡到如今的東南亞最大du-品走私集團的男人,他更擁有自己的財團公司以用於國際間合作洗-h錢活動,國內最大的營海經濟帶被他搞得烏煙瘴氣,警方用盡各種方法調查接近,到最後無功而返,而現在的江浩,看著沈洪,雙眸中閃出異樣的光。

阿金興奮的看著台上的羅夫,這讓他們又大賺一筆。

“怎麼樣,阿浩,我的眼光不錯吧。”

江浩專注在沈洪身上,有些出神。

阿金碰了碰身邊的江浩,說道:“看什麼呢?”

“那個.......”

阿金順著江浩的方向,一聲驚呼:“洪爺!”

沈洪似乎也看到了阿金,衝他點了下頭。

比賽在眾看客的歡呼中結束,場邊隻留下阿金、江浩、羅夫幾個人。阿金迎上沈洪,激動的說道:“洪爺,真沒想到,怎麼不告訴我,我好去接你啊。”

沈洪大力的拍了拍阿金的肩膀,笑著說道:“這地方,我可是比你熟悉噢!”

江浩第一次近距離的打量著沈洪,他笑起來就像家中的長者,帶著威嚴和慈祥,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似學者模樣的中年人怎麼也無法與那個有著幾尺厚“黑色”檔案的人聯係在一起。

“那是,洪爺!”

“這幾年辛苦你了。”

阿金撓撓頭,嘻笑著說道:“洪爺這是哪的話,比起洪爺給我的,那點事不值得一提,對了洪爺,

這是我好兄弟,江浩。”

江浩淡淡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洪爺!”

沈洪打量著江浩,江浩平靜的看著沈洪,不卑不亢,初次見麵到是沈洪略感意外,他似乎很喜歡江浩的淡然和骨子時帶著的那點兒優雅,與這h市拳場裏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平靜的表情中透著張揚和那般的落拓不羈,沈洪見過不少形形*的人,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危險或是同伴。

“洪爺,這是羅夫,我從外麵挖來的,剛才表現的還過得去吧,如果知道洪爺來,就應該讓阿浩跟羅夫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