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做功課,陪她玩遊戲,和她一起外出……
晴司這麼長時間和玲央相處,雖然有演戲的成分在內,但也確實想要幫助這個女孩。
“原野哥哥……”
聽了他溫和真誠的勸,玲央眼睛的紅色緩緩消退。
虛影消失,大口和眼睛閉合褪去,黑霧消散,周圍一切恢複原狀。
“我……不知道……”她喃喃道。
“想不起來,就慢慢想吧。”
晴司淡淡微笑。
“話,你餓了嗎?我給你做點好吃的吧。”
……
玲央心裏有了困惑。
原野哥哥為什麼那麼呢?我真的……對媽媽做了過分的事?
她完全想不起來,但原野哥哥也不像是謊的樣子。
對於她的否定,他沒再多什麼,對她還是跟平時一樣溫柔,隻是……有點悲傷的樣子。
時間持續流逝。
媽媽的病情不斷加重,是要到海外……到外國進行治療才行了。
在玲央的理解裏,那就是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她不願意,不想接受!
對於她的任性,媽媽溫柔微笑。
“既然玲央不想要我離開,那我就留下來吧。”媽媽道。
“可是留下來的話,你的病治不好,會死的。”原野哥哥道。
死……玲央感受到了寒意。
仿佛窺見了深沉冰冷的黑暗。
那黑暗之中有著她絕對不想去認知的可怕事物。
媽媽……會死?
不要……不要這樣……
麵前,媽媽還在溫柔微笑著,看著這邊。
而原野哥哥看著媽媽,神情悲傷。
……是我的錯嗎?
我不想讓媽媽離開,是錯的嗎?
“原野哥哥……媽媽去了海外……就能夠治好病吧?”
“我不知道……隻是留下來的話,病一定治不好。”
怎麼這樣?
玲央覺得這太不對了。
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治好,而留下來就一定治不好……這樣的,不對啊!
她感到難受,以及困惑……
結束看望,離開醫院,回到家裏……她還是處在茫然之中。
原野哥哥做好了晚餐。
她一點也不想吃。
他也不吃,就坐在對麵,安靜地看著她。
“原野哥哥……”
“什麼?”
“我……該怎麼做?”
“那是玲央你要決定的事。”晴司溫和道,“或許對你來太難了,但是既然碰到了,就得麵對。”
女生沉默。
“大家都是這樣的,碰到了痛苦的事,即使不願意,也得麵對和承受,然後越過去。”
“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掉進一個洞裏,摔到了底下,受傷了,很疼痛。”
“但因為覺得太疼痛了,不想動彈,就一直呆在底下,是不行的。”
“自己告訴自己,其實沒有摔倒,也是不行的。”
“動了就會痛,但是不動也是會難受的,而且時間越久就越糟糕。”
“必須要爬出來,自己做不到就要呼救,會有人來幫你的……比如我。”
晴司凝視對方的臉蛋。
“我會幫你的,但是玲央你需要先認清楚狀況,做出決定。”
“你是要一直難受下去,還是勇敢地麵對痛苦呢?”
玲央沒有回答。
那一晚,她都沒再一句話。
次日再去看望的時候,她才開口。
“媽媽……你去海外治療吧。”
“……可以嗎?”
“媽媽去海外,才能治得好病,所以……”玲央吸了吸鼻子,“……我會忍耐的。”
媽媽眼神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