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蒙事變之後,歐美列強,以及日本的軍政高層對於明蘇之間會不會爆戰爭都在進行緊張地分析。 WwWCOM如果借鑒以往明國的窩囊表現,或許會默認蘇聯將東蒙臨時政府鎮壓下去,當然,也有一部分對明國人的民族性格以及明國政府的心理底線有些研究的學者指出,蘇聯強行駐軍蒙古已經觸怒了東方帝國,這導致十餘年來明蘇關係一直維持著不冷不熱的狀態,而今蒙疆震蕩,皆因蘇軍駐蒙期間欠下的一筆筆血債,明國政府對此曾經多次抗議,蘇聯卻始終置若罔聞,兩國關係至此陷入冰點!
大明舉國上下群情激憤,這完全是蘇聯不顧輿論徹底踏破明國政府以及民間心理底線的結果,以至明帝國內閣派遣第十八集團軍第九師率先進入蒙古境內,並公開聲明要取消“蒙古自治”,恢複外蒙古直轄省地位的時候,除了蘇聯之外的七大列強,還真沒怎麼驚訝。就算是蘇聯當局,也隻是在明國出兵北上之後,表了一篇不痛不癢地抗議聲明,抗議明國幹預蒙古人民的“內政”,在此之外,再沒有任何波瀾。
當然,外界沒有想到的是,這主要因為蘇聯內部並不是統一的聲音,蘇共中央(蘇聯**中央委員會)總書記斯大林和中央書記處書記、政治局委員基洛夫兩人麵和心不和。而鐵人同誌又在謀劃著基洛夫這個敵手的“意外死亡”,蒙古的那一攤子爛事,他是根本顧不上的,畢竟不是蘇聯本土受到侵略。
美國駐華大使是司徒雷登,這位時年五十五歲的老人出生於浙江杭州,父母均為美國在華傳教士。一九零四年開始在中國傳教,曾參加建立杭州育英書院,一九零八年任南京金陵神學院希臘文教授,一九一九年起任燕京大學校長、校務長;一九三零年,經過大明官方的一再要求,美國聯邦政府任命司徒雷登為駐華大使,作為明美友好交流的橋梁和紐帶,全權處理對華的外交事務。
在亞洲,美國的政策一向以調停為主,這幫盎格魯撒克遜人的移民後代永遠那麼精明。東蒙事變,最快做出反應的就是美國當局,美國總統胡佛立刻打電話給司徒雷登,要求他上門試探明國政府的底線。
意思就是,美國想知道明國是不是真有意圖一舉收複外蒙古,將蘇聯的勢力影響驅逐出北方邊境?
北京城的國會大樓位於紫禁城的東麵,和城西的中南海遙相呼應,雄奇而又顯得質樸,以中國古典建築風格為主,結合西式建築的部分特點,達到了中西合璧的完美效果。司徒雷登不得不上門了,站在國會大樓的門前,他唏噓了一番,守門的警衛通報過後,方有一名三十多歲的斯文書生走出來,他戴著一副方框眼鏡,笑容滿麵,熱情地伸出手,明知故問道:“司徒大使,你看你這麼忙,又得教書又得處理外交事務,怎麼就有空來內閣,這裏可沒有你的學生啊!”
兩人握手,司徒雷登笑道:“陳,我想我的來意你是清楚的,我在東方生活多年,大明官場上的彎彎繞我自詡還了解一二,不知輔閣下有沒有時間見我一麵?”
“如果洪輔不願見你,又怎麼會派我這個內閣的書記長官親自出門迎接?”陳卓泯然一笑,一伸手,在前頭帶路,“司徒大使,請吧!”
雲台,輔辦公室別稱,由於國會大樓有二十八層,高達八十八米整,雲台就在大樓的最高層,有人形容高入雲端,第二十八層樓室便和輔辦公室共稱“雲台”。洪崇烈一般就在雲台辦公,好在有電梯,否則人憑借雙腿拾級而上,爬到頂層非得累死不可。
乘坐電梯上到雲台,陳卓親自將司徒雷登送到輔辦公室門前,恭謹地敲了敲門,裏麵響起一聲渾厚地中年人嗓音:“請進!”
房門一開,陳卓步走進去,稟告道:“輔,司徒雷登大使已經來了,正在門外。”
洪崇烈剛好處理完一份文件,聞言抬頭道:“請大使先生進來,另外,吩咐秘書泡兩杯藍山咖啡送進來。”
司徒雷登受到了熱情地招待,咖啡送上來後,陳卓和秘書一起識趣地離開了房間,洪崇烈離開辦公桌,和司徒雷登坐在同一個沙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談事情。看得出來,司徒雷登心不在焉,幾次想將話題引到蒙古問題上,但都被洪崇烈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