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日夜,朱清嚴在自己的房間和安藤千惠頭挨著頭看一份報紙,是《皇家日報》的報紙,戰爭期間亦不會輕易停刊,不論願不願意,每皆定時送到皇帝手中。 Ww W COM頭版頭條是蘇聯已經開始“閉關鎖國”,斯大林愈來愈反複無常,和中央書記基洛夫的矛盾基本公開化,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大人物鬥法人物隻能戰戰兢兢,最終導致蘇聯內部人心惶惶,國家政令有了混亂現象,朱清嚴知道,這是大清洗的前兆,或許是因為明蘇蒙古戰爭的關係,所謂的蘇聯“肅反運動”已經提前了。
看過頭版頭條,朱清嚴翻到另一個版麵,然後就看到一個不太起眼的消息——因為這個版麵比較,所以還真的不算起眼。內容是德國政局進一步震蕩,一戰戰敗後,戰爭賠款壓得德國喘不過氣來,而德國民眾因為生活拮據日漸不滿,許多青年變得激進,已經登上政治舞台的阿道夫希特勒獲得了足夠多的“民意”,德國總統興登堡對希特勒這個後起之秀很是欣賞,同時對胡子的各種激進主張不予置評,但有很多風聲傳出來,就在明年,也就是一九三三年年初,在希特勒被民族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簡稱德國工人黨,即納粹黨)的一致推舉下,興登堡將任命他為德國總理。
希特勒這個戰爭狂人、才演家、殺人狂、百年難得一出的悲劇英雄馬上要上台了?朱清嚴一陣陣眩暈,心裏翻江倒海,是啊,一九三三年,胡子該開始在西方掀起一輪風暴,繼而引一場人類曆史上空前的大浩劫,相當於唐山大地震、汶川大地震那樣的級災難。
“千惠,你對希特勒怎麼看?”
安藤千惠眨眨眼,搖搖頭,:“我不知道,甚至我從來沒有聽過希特勒,他很有名嗎?”
朱清嚴啞口無言,心想:現在不出名,以後將震驚世界,不過是和墨索裏尼、張伯倫一樣臭名昭著罷了。
“那你對德國人起的歐戰怎麼看?”
安藤千惠又是眨眨眼,她在揣摩明皇的意思,斟酌著:“日耳曼人真的是一個堅韌不拔、嚴謹無比的民族,但他們時運不濟……”
篤篤,敲門聲。
安藤千惠住了口,朱清嚴皺眉道:“誰啊?”
“陛下,我是碧雅茶。”
“有事嗎?”
碧雅茶在門外猶豫了一下,看看左右的人,咬咬牙道:“陛下,請你打開門,總理閣下找你。”
朱清嚴不疑有他,起身開了門,然後就眼前一花,五六個憲兵衝進房間,將拉開保險栓的黑洞洞槍口對準安藤千惠,他大驚失色,怒道:“你們幹什麼?”
洪崇烈麵色凝重地走進來,先向皇帝行禮,朱清嚴不吃這一套,冷笑道:“總理,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
“陛下,容我細細道來。”洪崇烈平靜地,碧雅茶和一個年輕人隨後進了房間,沒錯,那個年輕人就是炎龍,字騰虎,國安部工作人員,中校軍銜;同時,一個女人也走了進來,正是碧雅茶的前任鍾文貞。
朱清嚴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洪崇烈指著驚慌失措的安藤千惠道:“陛下,國安部已經查到關鍵證據,安藤千惠的丈夫根本不是死在山口組手上,或者,她就沒有丈夫,我已經和軍方達成一致意見,立即逮捕這個日本女人,嚴刑拷問。”
朱清嚴額際青筋暴跳,片刻後又怒極反笑,指著鍾文貞道:“那她來幹什麼?”
洪崇烈不語,鍾文貞恨恨地看了安藤千惠一眼,悲憤道:“我懷疑她向日本人告密,泄露東山戰略指揮中心的地點,間接害死了薑玉貞將軍和黎尚武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