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人當中,其中以黑苗族的人最為陰險毒辣,他們以煉製各種毒藥橫行江湖,殺人如麻。南詔國是一個自給自足的國家,沒有完整的政權體係,也沒有恪守職責的士兵,神道盟是這個地方唯一的統治機構。掌門人水無痕被人們稱為聖主,他所象征的是獨一無人的神明,尤其是在迷霧城中,他的威望已經遍及到了男女老幼,人們都以能夠加入神道盟為榮。
走在大街上,到處都能看到腰上陪著長刀的弟子,他們就像執法者一樣,橫衝直撞的掀開人群,沒有人敢擋住他們的去路。這些人在經過一個跳舞的團隊的時候,看到有兩個外地人加入在其中,就停了下來,心裏生出一份敵意。
隊長是粗眉毛的男人,他走在前麵,用手推開擋在前麵的人,朝著王寧宇他們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麼從來沒見過?”
唱歌跳舞的人們停下手裏的動作,他們自覺的向外讓開一個大圈,等著神道盟的人介入後,就閉上嘴巴,一句話也不說。頓時周圍變得安靜下來。
王寧宇看到眾人的反應,就猜想這幾個人大有來頭,不然他們也不會有所顧慮。
雲中雁說道:“這個城裏外地人也不少,你有能見過幾個呢。”
這名男子大笑道:“迷霧城裏的人都逃不過我的法眼,我隻要看上一下就知道誰是愛惹事的人,誰是招搖撞騙的。你們兩個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為了安全起見,你們跟我走一趟吧。”
王寧宇說:“去哪?”
這時站在這名男子身邊的幾個跟班,麵麵相覷,然後樂得合不攏嘴,他說道:“當然是牢房了,你還想去哪呢?”
劍寒明白了他的話,原來是一群欺壓老百姓的惡棍,也虧他們說的這名好聽,等抓到牢房裏麵以後,還不是要想方設法從身上扣除點油水,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不能給他們好臉色看,否則,隻會助長他們這種飛揚跋扈的氣焰。
他對這些執法的人說道:“你們找錯人了,該抓到牢房裏的人是那些仗勢欺人的人,不是我們。”
隊長臉色霎時變得難看,大叫道:“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給我上,把他們都給抓起來。”
他一揮手,幾個手下就拔刀砍了過來。
雲中雁從身上取出兩把短刀趕在前麵與他們打鬥起來,對付這種毛賊,她一個人就已綽綽有餘。他站在原地,打算等她招架不住的時候再出手,不過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三兩下功夫,“唰唰”的刀光閃過,他們就爬到地上爬不起來,嘴裏呻吟不斷,就差沒哭爹喊娘的大叫出來。
雲中雁下手有些狠了,她挑斷了兩個人腳筋,廢了一個人的胳膊,他們跪在地上哀求著她大發慈悲,放他們一條生路。
這時,一個弧光飛來,砍斷了兩個人的腦袋。王寧宇定睛一看,在房頂上坐著一個手握卷軸的男子,這人正是神道盟的左護法羽墨。
比起上次見到他,羽墨顯得蒼老了很多,他的下巴底下長出了短黑胡子,頭發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梳理。當王寧宇抬起頭來看著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這個令他日思夜想著要殺死的仇人,自從上次大都城一戰後,他的一條腿就被王寧宇用降魔金鐧給打斷了。他每天借酒消愁,渾渾噩噩的過完了幾個月,沒想到老天終於開眼了,竟然把他的仇人給送上門來。他興奮的大笑,一揮動大筆,就召喚出白鳥,騎在它的背上,飛快的朝著王寧宇撲去。
這一擊他並沒有打算傷到對方,隻是想給他大聲招呼,叫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困境。
他張開胳膊,急速的寫下幾個符咒,兩隻火焰雄獅從卷軸中跑出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朝著王寧宇撲來。街上的行人被這兩頭野獸嚇壞了,他們抱頭鼠竄,亂成了一團。換做半年前,羽墨的這招召喚術的確能夠與王寧宇的大悲伏魔手搏上一會,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隻稍伸出右掌,發出一道金色光波,輕而易舉就把這兩頭獅子給打散了。
羽墨睜大了眼睛,見形勢不對,一轉身騎著白鳥飛逃走了。
王寧宇嘴角輕蔑的笑了笑,沒有去追他,他知道這個人遲早還會找上門來的。
大白鳥飛走後,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街上才又出現熱鬧的歡笑聲,年輕的男女們在一起手拉著手唱著山歌。
雲中雁說道:“神道盟裏也出這種貪生怕死的人,連我都為他們感到恥辱。”
王寧宇說道:“六大派中真正有能耐的也就是那麼一兩個,對於普通人技不如人,當然隻有先保住性命要緊了。”
她說:“你在替他們辯解嗎?”
“不,隻是站在他們的角度看待問題。你不喜歡的話就當我沒聽。”
她說道:“那你就最好別再說這種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