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鎮守府,即便是在秋,卻因為南風的關係,整個鎮守府都給人濕噠噠的感覺。. .此時在作為提督辦公室的房間裏麵,蘇顧做著助理的工作。
這間鎮守府的主人,叫做陳南的提督坐姿筆直,他看著蘇顧坐在辦公室角落的辦公桌後麵低著頭握著鋼筆寫字,隨後他站起來把辦公室裏麵窗戶的窗簾拉開,道:“你頭不要低得那麼厲害,光線不好的話你就把桌子搬到窗戶旁邊吧。”
“沒事。”
陳南看著依然低著頭的蘇顧沒有多勸,他想了想道:“這一份合同你每一條都要看仔細了,不要被人鑽了空子,你先看看,注意格式。條例看不懂的話就到書架那邊找書,最厚的那一本就是了,那本書是艦娘總部編撰的,解釋了所有的條例。在最後麵有一些常見的案例,很多時候我們要做的是遵循舊例。”
蘇顧看著一整份契約,足足有備課本厚,此時他握著鋼筆一字一句地看著契約上麵的字,覺得頭都要炸掉了。
那邊陳南喝了一口咖啡隨後道:“明下午你要跟我去鎮上,上一次鎮壓深海艦娘的戰鬥中,我們艦娘的炮火炸壞了人家的一間房子。沒辦法,即便是海上的戰鬥也容易出現意外。”
蘇顧抬起頭疑惑道:“那有人受傷嗎?我們要賠錢嗎?”
陳南一口將咖啡喝幹淨,放下杯子,道:“不賠,那家房子是違建,我們已經三令五申了不能在那邊建房子了。不賠錢,一次都不能賠,不然以後就沒完沒了了。我跟你了,鄉下雖然很多人都很淳樸,但是也有很多刁民的。所以這個時候就要我們作為提督出馬了,到時候先去找他們村子的幹部……”
隨後他繼續道:“艦娘大多是好人,好人就有好人的弱點,麵對潑皮無賴往往就沒有辦法,我們作為提督的就需要在這個時候將艦娘保護好,讓她不被指責。我們沒有辦法在戰鬥方麵給她們幫助,但是我們也不是吃白飯一無是處的。”
蘇顧應著,某種程度上麵提督是艦娘和人類溝通的橋梁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陳南用手指又敲了敲桌麵,道:“還有,過兩鎮上有人邀請我們參加宴會,那是當地的貴族,我們要去,你有禮服嗎?”
“貴族?”
“是啊,這是王國,在這裏有國王的,雖然沒有什麼權力,但是他就是國王。然後,邀請我們的人有一個爵士的頭銜也是當地的大人物,他的邀請,我們要給麵子的。”
陳南指著蘇顧辦公桌上麵的一遝文件又道:“隔壁鎮守府的演習邀請送過來的信件你看過了吧,給一個回複,記住資源由他們鎮守府出,我們要派吃油大戶過去。”
聽著對方著,蘇顧此時已經沒有心情看合同了,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對方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也很要緊。”等到蘇顧的視線看過去,陳南指著牆壁上麵的地圖,道:“那片防區原本是屬於他的,這幾有一個編隊的深海艦娘出現了,但是她們的路線是從這裏到這裏的,如果他的鎮守府鎮壓及時肯定不會流竄到我們這裏防區。”
陳南想了想心中計較一下,道:“所以,過兩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們的麻煩。我們要去跟他們扯皮,雖然最後鎮壓的任務估計還是在我們這裏,但是至少要從他手中敲詐一筆資源。”
“鎮守府的消耗要記錄下來,還有出擊次數要記錄,以後要交給艦娘總部審核,審核完會運送資源過來,這就是我們一部分的資源來源了。”
蘇顧放下手中的事情,隨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另一邊陳南解釋道:“你和別的鎮守府起衝突怎麼辦?你不用操心那麼多的東西,把報告打上去,讓上麵派人過來調解,不過最後肯定是和稀泥。”
“你算計你?哪有那麼多陰謀詭計,是你想得太多了一些吧。提督都是很和諧的,當然你不要瞎曬人就可以了的。政府方麵也不需要擔心,那些政客雖然狡詐,但是分得清輕重,他們不敢做寒人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