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顧從俾斯麥的房間離開,走廊上麵已經沒有人,唯有燈光。. .他在走廊上走了幾步,甚至沒有想要拉開自己的房門,隨後掉轉回去找俾斯麥。
掉轉回頭,看到俾斯麥想要關門,看著那張板起來的臉蛋,心中花了好大勁才開口道:“收留一個。”
“你什麼意思?”
“北宅把門鎖上了,我進不出房間了,在這裏住沒有關係吧。”這話的時候,蘇顧自己都感到臉紅,鎮守府裏麵大家的房間基本都沒有上鎖,正如他可以輕而易舉打開驅逐艦的宿舍,回到房間隻是意思啦。
“隨便你,你是提督。”
“我答應了北宅過來找你求情,她居然等都沒有等我一下,自己先睡著了。”
“她一向來都這樣散漫。”
蘇顧點頭,俾斯麥道:“你睡北宅的床鋪吧。”
房間裏麵有些像是旅館的標準間,裏麵有兩張床鋪。列克星敦和薩拉托加她們把兩張床鋪拚成了一張,不過在俾斯麥這裏,北宅沒有薩拉托加那種黏人勁頭,她隻是和俾斯麥一個房間,沒有打算和自己姐姐睡在一張床上。北宅甚至無數次想要搬出去,但是俾斯麥不許,不隨時盯著北宅,北宅能夠翻。
“那我就睡在北宅的床鋪了,她的床鋪,嗯,好亂。”蘇顧坐在北宅的床上,打量著俾斯麥,熱褲和燈籠袖襯衫,他道:“這件衣服誰幫你買的?很漂亮。”
“歐根親王。”
“歐根親王的眼光很好嘛。”涉及到俾斯麥,歐根親王總是很用心挑選東西,當然也有俾斯麥的身材很好的關係,衣服架子一般的身材,無論什麼樣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很棒。
“還好吧,我不擅長這些。”
“感覺歐根親王像是你的保姆秘書一樣,她待在你的身邊比起在自己兩個姐姐的身邊都要長。布呂歇爾總是和我抱怨,歐根親王根本不是她的妹妹。”
“我們是患難的姐妹。”
“患難的百合。”
俾斯麥盯著蘇顧,蘇顧一時間不好後麵的話了,隨後他轉移話題,道:“鎮守府建造在海邊,輪船航行總是能夠聽到汽笛聲。海浪稍微有些大,海浪拍打碼頭的聲音就有些吵,你感覺怎麼呢?”
“還好了,習慣了就不吵了。”
“我離開的那段時間,俾斯麥在做傭兵吧。”
“怎麼突然起這個,你不是早知道嗎?”
蘇顧睡在北宅的床上,枕著北宅的枕頭,北宅的白枕頭已經有些黑了,蘇顧看著花板,道:“有時候在想,其實你們離開我一樣能夠生活得很好吧。”
聽到蘇顧的話,俾斯麥道:“提督你在什麼奇怪的話,艦娘和提督就像是手和大腦一樣。手很強大,大腦卻柔軟像是豆腦一樣,但是缺少了大腦,手什麼都辦不到。”
“我以前在外麵流浪做傭兵的時候,那個時候遇到過一些很為難的事情。盡管都艦娘能夠看透人心,知道那些人是不是不懷好意。然而有些人把你帶到一些受到深海艦娘襲擊過的地方,你盡管知道那些人不懷好意,但是看到那些在深海艦娘炮火下麵受難的可憐人,你還是想要幫助。然後那些人會告訴你,隻要如何如何就能夠幫助那些可憐的人。”
“陰謀陽謀,他們就是用陽謀,你盡管知道他們不懷好意,還是很難拒絕。我還好,那個時候歐根親王差點受到影響。艦娘容易心軟,這個時候需要提督站出來,所以才有了提督和艦娘這樣的模式。提督有堅持,艦娘夠強大,這才是一個鎮守府,一直以來你做得很好。”
蘇顧倒是笑了一下道:“世界上麵還有那麼多光棍,艦娘也要去幫助人嗎?幫助是幫助不完的。”
“你們人類作為提督能夠狠下心,艦娘很難,所以才是需要提督,需要艦娘總部,需要憲兵隊。除開人類政府的要求,必須人類成為提督,這也是相當重要的一點。”
“這麼,我還是有點用嘛。”
坐在床邊話,燈沒有熄,蘇顧在北宅的床上滾了一下。
“那個啊,俾斯麥,你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情嗎?我看你一整也挺無聊吧,一整在折騰北宅。”
“提督又想要和我爭論了,我不是折騰北宅,我是想要她成長起來。”
“又扯到北宅,不她了……挺晚了吧,我關燈了。”
“關吧,該睡覺了。”
蘇顧熄了燈,朦朦朧朧的月光中看過俾斯麥坐在床邊。
蘇顧道:“突然想到遇到俾斯麥都大半年的時間了。”
“是啊,時間過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