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君,如果以後遇到了什麼麻煩,不要客氣,盡管拜托我吧。”
三十多歲的男提督,名字叫做櫻田秀,他拍了拍站在自己的身邊,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剛剛從學院畢業的新人提督的肩膀,不等新人提督感謝,揮揮手走了:“我還有點事情,今先這樣了。”
完美的提督。
如此想著,新人提督看著那個已經走遠的背影,露出一絲憧憬。身為一名提督,不七竅玲瓏心吧,盡管剛剛畢業,不是別人一句好話就夠了。剛剛擁有鎮守府,負責一片海域,運氣不佳,兩次遇到厲害的深海戰列艦,全靠對方支援。和政府方麵打交道,磕磕碰碰的,全靠對方教了許多手段。
走廊裏麵。
“……那麼就這樣了,我先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討論了很久,足足有數個時。櫻田秀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坐在茶幾邊,經曆過黑暗年代過來,兩鬢已經斑白的總督露出一絲欣慰,還有鬆鄉縣部以往看起來冷漠,甚至顯得刻薄了的部長,難得有點笑容,鞠了一個躬,然後合上了辦公室的門。
“你好,櫻田提督,我是東海周報的記者,今想要采訪你一下,請問有時間嗎?”
堅硬的軍靴踩在地板上麵,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剛剛走出了樓道,陽光照在身上,櫻田秀看到一個少女。她的個子不高,有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相貌年輕。即便是如此,他不敢覷了,因為認得對方,那是驅逐艦綾波號。練度相當高,即便是自己鎮守府最強的艦娘比不上,見多識廣,各種型號深海艦娘的弱點得頭頭是道,聽甚至見過深海提爾比茨。不明白為什麼不在戰鬥組,而是在宣傳部門作一個記者。
“沒有問題。”櫻田秀回答,他是不太喜歡出風頭,但對方不是那種三流報刊的記者,隨便拒之門外便可以了,還是需要好好重視起來。
不久後在會客廳裏麵,櫻田秀正襟危坐,沒有任何怯場。
綾波拿著鋼筆在記事本上麵寫了一行字:“櫻田提督,聽你從川秀海軍學院畢業十年了,尤其是在前線待了五年了,不知道消滅了多少深海艦娘。手下超過二十個艦娘,主力艦完全可以組建出一個六人常規編隊,簡直歐洲提督中的歐洲提督。但就算是這樣,從不倨傲,樂意幫助別人,已經內定了下一任總督了。”
提督和艦娘之間有著超越想象的羈絆,完全可以是一個個體。高官厚祿的糖衣炮彈,又或者銀彈攻勢完全沒有任何用處。一般軍隊中削弱一個將軍權力的做法,無非那麼幾種,打亂編製重新組建新的部隊削弱影響力,明升暗降,平調到其它部隊等等,沒有什麼派得上。一個艦娘一人成軍,除開自己的提督,沒有人可以指揮得動,所以完完全全可以是私軍了。
一個總督,明麵上麵是提督的上峰,但是想要指揮一個個某種意義上麵可以是軍閥的提督,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所以一個總督不是艦娘總部一個命令就可以了,他們往往要有自己強大的鎮守府,還要極有個人魅力,讓一個提督服你。
當然不管如何,總督的命令還是有用處,強製的方麵,但提督完全可以消極怠工,畢竟想要撤換一個提督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非洲提督就罷了,可以鎮壓一片海域的歐洲提督全世界沒有多少,總之鬧到這一步誰也不願意的事情。
櫻田秀蹙著眉頭,想起辦公室發生的事情。其實與其是一起討論問題,問題擺了出來,全是自己在,更像是是在考驗自己更好。已經很努力了,不知道回答是不是讓人滿意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傳言我們東海的總督快要退休了,但我剛剛看見他,他的身體很好。即便是總督卸任了,誰擔任總督沒有內定這一種法,必須艦娘總部提名,然後我們東海全體提督投票表決通過。”
“我覺得你一定可以成為總督。”